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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的確讓周遲懷放鬆了許多,實不相瞞他回國並沒有很久,到目前為止都沒辦好銀行卡、支付寶甚至沒有很多現金。
他按著平日裡的取向點了個澳洲9和牛放題,又將選單推回去給陳良鶴讓他點點。
「來一點酒?」得到對麵人肯定後,陳良鶴又加點了一支2000年的拉菲,大氣程度讓原本就是富二代的周遲懷膛目結舌,畢竟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同事飯局,請那麼貴的飯真的有必要嗎?
也不愧是人均千計量的餐廳,大概選單剛收走,菜酒都有著專人送了上來,一陣服務員匆忙的叮咚聲後,包間內再次恢復了平靜。
可能是第一次兩人那麼正兒八經地面對面吃飯,周遲懷是尷尬的很,總覺得空氣中都飄蕩著戰火的硝煙味。
他沉吟了片刻先開口,回答早先在片場被問的問題:「我在這裡很好,景函姐平時很照顧我。就像今天的拍攝,我全靠她點撥,才能那麼順利一遍過…」
說著說著,他就發現陳良鶴壓低眉毛,將雙臂交叉在胸前…作為出道前主修心理學的英國碩士,周遲懷明顯feel到陳良鶴由內向外產生的攻擊性,當即識趣地悻悻閉嘴。
「我發現你現在對林景函好感度很高…」陳良鶴稍稍放鬆了下雙臂,喝了口紅酒後繼續說:「但是隻要你拍完戲,你就會發現這都是虛幻的,是入戲帶來的感覺。」
周遲懷皺眉,試圖發表意見,「我覺得不是,在拍戲之前我就挺喜歡景函姐的…」
說著說著,他忽然發現對面的陳良鶴微微彎曲了上半身,露出了痛苦難耐的表情,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聽到詢問後,陳良鶴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跟周遲懷說:「抱歉,我得去下洗手間…」
「噢噢好,那你快點回來哦,這牛肉太老了可不好吃。」
黃油和牛肉滋滋滋地冒著煙,好聞的香味不適時地竄出,跑進周遲懷的鼻子裡,弄得他頻頻看向門口,打算等陳良鶴來了再一起吃。
——他從小到大接觸的禮儀,可不允許他在不等齊人的情況下獨自開吃。
可不知道為什麼,十分鐘過去了,陳良鶴的身影遲遲未能再次出現在門口裡。
服務員負責任地站在一旁,恭敬地將牛肉翻著一面又一面,最後將熟度正好的牛肉全都放到周遲懷盤子裡。
「欸,服務員,可以分一半給我朋友嗎?他等下來了也能一起吃了。」周遲懷舉手打斷了服務員的動作,有禮貌地發問。
但聽到這句話後,兩位負責服務的工作人員卻面面相覷,口罩上的兩隻眼睛露出了疑惑的眼色,其中一位年長的負責人最先開口,打破了沉默:「你說的是剛剛出去的先生嗎?他已經走了,沒告訴你嗎?」
…
…??
「不是,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那位先生出去的時候,就直接出門開車走了。」
幾乎是一瞬間,周遲懷立刻反應過來拿起了放在旁邊的小單,仔細觀察下他的手都在顫抖,「那他付錢了嗎?」
「沒有,先生。」服務員一如既往的禮貌微笑,繼續往周遲懷碗裡夾牛肉。一塊,兩塊,三塊,每塊牛肉都像一個沉重的磚頭一樣壓在這個剛歸國還有點小社恐的男孩身上。
他咻得一聲站起,焦慮地大聲吼著:「陳良鶴!我真的…該死!」
而遠在餐廳另一角包廂的林景函和張姐,在囫圇吞肉的時候好像聽到有人喊陳良鶴的聲音。林景函頑強地吞下一塊肉,問:「我剛剛好像聽到陳良鶴的名字,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偏激的cp粉了?」
陳林兩人的cp粉龐大,這裡又靠近拍攝片場,偶爾出現一、兩個偏激的也不出奇。聽到這個猜測,張姐當即就放下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