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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並不覺得林景函團隊有這樣跟中央警方調監控的能力，但，萬一呢？

剛好有朋友在那裡工作，他連夜就拜託人家幫忙探聽，大概今晚，就能收到訊息了。

走進浴室，沈柔蓓已經洗完正背對著他擦身體，柯暨按上沈柔蓓瘦弱的肩膀，心中思緒萬千，過了好久才說：「說完林景函的事情，是時候說我們的事情了。」

「我們？」沈柔蓓疑惑地望向他。

「你還記得我們初遇的那天嗎？」柯暨緊盯著沈柔蓓的臉，準確來說是眼睛。

果不其然，這話一出，沈柔蓓的眼眸深處就有了些堂皇和慌張，手忙腳亂地丟掉手中濕漉漉的毛巾，看起來像是很鎮定地說：「我不是跟你說過，過去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嗎？」

柯暨有些不明白了——過往自己都是怎麼了？居然會被這麼拙劣的演技騙了那麼多年。他一瞬換上堅定的語氣，一字一句地說：「你不是小柔。」

浴室陷入了沉默，直到一聲簡訊聲打破了緘默。

柯暨斜眼一看，在沈柔蓓遮遮掩掩的動作中看到李期銜的名字，而沈柔蓓的神色一下變得興奮起來，甚至迫不及待要往外走，給李期銜回電話。

這特麼…當著人面青青綠帽頭上戴。

柯暨一把抓住要離去的沈柔蓓，他甚至不想糾結，為什麼過去不抓她和李期銜的地下情，甚至放任這兩人發展，「你不是，你又怎麼知道我跟她的事情。」

如果說剛剛沈柔蓓還在拼命找藉口，想要挽回她和柯暨之間的感情的話，現在她接到李期銜的聯絡方式，自然是信心爆棚，就像是有個靠山和退路一樣——比起溫柔正值到接近淡漠的柯暨，總是會有點壞點子出來，跟她是同路人的小影帝李期銜難道不是更好的選擇嗎？

她一方面擔心李期銜因為她晚回復找不到人，一方面又得想個理由掙脫開柯暨的束縛。人在一心兩用的時候很容易犯錯，譬如現在，她就想直接承認自己不是得了，反正就算失去柯暨的幫助，自己也不是沒人可以助力的。

「對，我不是，但你也不能怪我。」沈柔蓓甩開柯暨的手，指著他鼻頭囂張的說：「你還記得我們初見面的時候，你的反應嗎？你是激動的，誇張的，甚至不聽我的解釋就強勢認定我是那個人。我只不過是順著你的意思，重複著你給我說的話，哄你開心罷了。」

說完，她也不等柯暨的回覆，轉身出了浴室，收拾東西就揚長而去了。

而柯暨對於這樣的結果也是意料之中，並沒有特別的大喜大悲情緒。就在前幾天，他無意中在一場酒會結識林氏夫婦，交談中偶然得知，他們管自己的女兒叫小柔。

小柔？是那個小柔嗎？

這不怪柯暨多想，實在是在林景函身上巧合實在太多了。他私下找到了林氏夫婦，問出了自己的疑問。而林父脾氣也是極好，樂呵呵地說出了足以讓他消化一整個晚上的話：「哈哈景函改過名字，所以我們都習慣性叫她18歲之前的小名，也就是小柔。」

解釋完還不只，可能是出於給女兒拉郎配的父愛，還特地從錢包裡翻出林景函的照片，其中一張就是看起來初高中模樣的林景函在父親背上甜笑。

看到照片的一剎那，柯暨也就明白了——自己認錯人了，還做了很多錯事。

與此同時，手機郵箱叮的一聲入了郵件，他強忍嘆息的慾望檢視，是警局的朋友幫忙查探後給的回覆，不僅附件了對應的監控，還特別說明：「這時間段的錄影顯示在昨晚被複製了兩次，應該還有別人拿到了，我不知道這個資訊對你有沒有效。」

柯暨都不用細想，就知道真的是林景函團隊拿到了監控，並且在髮長微博的時候放棄了對沈柔蓓的控訴。

是個善良的女孩，就跟以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