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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稟陛下,今日一早,太女殿下便命禁軍統領徐大人封鎖要道,搜查陳國奸細。估計是堵在道上了,或者是禁衛軍搜到了王府,觸及到三妹的逆鱗,因此才來得晚了。」二皇女沒注意到身後的動靜,只顧著看林詩,卻不想自己這邊的動靜已然被人盡收眼底。
「太女說呢?」皇帝半點也沒驚訝,彷彿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但依舊偏了偏頭,等著林詩辯解。
林詩收回眼神,先是拱手彎了下腰,而後才開始解釋。
「自一月前禁衛換防,我們與陳國又相互遞交了聯姻的國書,這陳國人出入往來便比往日便宜些。兒臣因此命人多加留意,一來怕燕趙等國冒充陳人,故意在這個檔口破壞聯姻,二來也是怕忙中出錯,慢待了陳國。但沒想到,幾日前,線報便陸續送來,原來陳國已在各處安插了不少的探子,有些我們知道,有些則不知道。兒臣本想過些日子,等諸般事宜都塵埃落定之後再與陛下稟報,但今晨線報又急急送來,說陳國奸細與兒臣東宮中廚下的雜役有聯絡,兩人還曾傳遞過禁品毒藥。兒臣聞之,深恐宮中也有此等探子,因此顧不得其他,急召了禁軍統領,命他按照線報捉拿奸細,拿到了證據再報上來。一時也沒想到會生出這麼大的動靜,確實是兒臣的疏漏。」
自己腦子裡多了個話本的事兒自然不能說出去。她身為皇太女,動用禁軍,其實名義上並沒有什麼大錯。只是禁軍向來守衛宮闈,本該是皇帝的人。
「禁軍的調動,本應由陛下親自掌控才是。太女這麼做,是不是有些越矩了?」二皇女見林詩自承其罪,心中暗喜,連眉毛都比往日翹了些許。
「兒臣知罪。」林詩一撩袍袖,跪倒在地,竟是半點也不辯解。
殿中一時鴉雀無聲,無論是素日裡偏著皇太女的,還是已經被二皇女籠絡過去的,抑或是不偏不倚,自詡是純臣的,個個都低著腦袋,無論心中如何作想,都沒一個人上前說話。
倒是站在二皇女身後的華衣男子暗中咬了咬牙,頗有些遺恨地往林詩處看了一眼。
「太女是儲君,禁軍統領也是臣下,聽其調動,本是常理。況且也是為了國事。」皇帝眼眸一垂,看不清喜怒,「不必事事如此小心。起來吧。」
入宮
齊承墨到底還是沒避過和三皇女相見。無論這一路上車簾子蓋得有多麼嚴實,等到了宮門口的時候,還是要下車步行一段。
三皇女林菀的好奇心已經被齊承墨吊得死死的,下馬的時候為了提早看上人家一眼,大腿壓上了披風的穗子都沒看見,差點從馬上摔下來。幸好身邊侍從離得近,上前扶了一扶,不然這人就真是丟大了。
但三皇女卻沒注意這個,只顧著看從馬車上下來的人。果然是芝蘭玉樹,清俊秀雅,明明剛生了病,面上還有些慘白,但腰卻挺得直直的,一雙眼睛也深沉如墨,只一見,便叫人生不出小看的心來。
「三皇女。」一旁,陳國的正使實在看不下去,見這時候三皇女還沒放棄,理事會走上前來,擋在她的眼前,「咱們是不是該進殿,拜見皇帝陛下了?」
三皇女被面前驟然出現的大臉驚得立時回了神,四下一打量,才發現竟然已經進得宮來,這才又端起她三皇女的架子,自以為頗有風度地點了下頭,甚至還弄了個扇子,「啪」地甩了個驚天動地。
但齊承墨連多餘的一眼都沒給她。一個只知道吟詩作畫、風花雪月的紈絝子弟,不管是在巫雪國還是陳國,都得不到齊承墨多餘的注意力,無論男女。他能記得三皇女,純粹是因為林詩心中計較,總以為自己對她又好感,才多瞭解了一點,但瞭解的越多,他越沒有興致。這位三皇女,心大的很,就算是國破家亡,被自己擄走做妾,只要用兩句好聽的哄,就一點都不計較了,可要是換了林詩,必是要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