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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根本就沒人給夢澤下毒,只是她常年勞累,不忌生冷,連巫醫開的藥也不知道按時用,生生把自己給熬病了。
至於什麼下毒之說,更是身邊人的無端揣測。她們跟著夢澤久了,日日都浸淫在下毒暗殺偷情報的世界裡,早忘了人還會生病吃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夢澤病了,是因為她與以前一樣,事事都要親力親為,因此才累病的。本來與齊綰兒的事兒就沒什麼幹係。一個區區的陳國公主,她父親和親哥哥都未必在意她的死活,甚至恨不得她死在這裡,好名正言順地派兵來襲。我又怎會在乎她呢?」林詩搖了搖頭,望著窗外的天空,陰沉沉一片,眼看著又要開始下雪。
「我只是想要一個人罷了。」天邊的雲團灰濛濛,氣息也很壓抑。林詩不自覺嘆了口氣,明明想把心裡的話都說出來,但話到了嘴邊,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有點害羞,又有點恐懼。
「齊承墨?」大祭司見山實在看不過她這吞吞吐吐的樣子,「他不是在宮裡一直好好的嗎?我從來沒聽說他……難道都是你壓下去了?他到底都做了什麼?你又怎麼會……你真的陷進去了?」
「要是外頭人知道你這個大祭司如此聒噪,怕是個個都要目瞪口呆。」林詩有嘆了口氣,她覺得自己最近嘆的氣格外的多,「他一入上京,我便發現他意欲毒害我,想要攪亂局勢,引兵來襲。因此我借著他生病,一直把人關在東宮,後來一個沒看好,大婚前夜叫他跑了出去,又害的二皇妹提前起兵,差點就功虧一簣。在這中間,他下毒、偷聽、挑撥離間……樣樣都做全了,雖然我收拾過他兩頓,但到底還是動了心。」
林詩說到此處又覺得太過偏頗,補了兩句,「他很聰明,也會照顧人。我生病那晚,他擦臉換水,折騰了半夜,按時盯著喝藥,還不許我在暗處看摺子。而且他對政事頗有心得,曾與我說起過兩國的人情風俗,陳國官吏的升遷核查之事,還有農田水利,商賈……」
「也說了白塔和巫女的舊事。」大祭司見山冷冷打斷了她,「到底都是皇室中人,你們兩個能想到一處去,實屬平常。也不必故意來告訴我。」
「也是。」林詩微笑,「所以我此捨不得。捨不得放他走,也捨不得他痛苦煎熬。不如幫他做一個了斷。」
「了斷?你可夠心狠的。」
齊承墨昨天並沒有回答林詩的話。但是當齊綰兒把撞了毒藥的瓷瓶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終於知道什麼叫做無路可退。
「你不忍心?」齊綰兒也學林詩一般,用完好的那隻手拉住齊承墨,「只要回了陳國,你就是功臣。女人應有盡有,還有孩子。咱們連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都不知道,等回去了,宮裡的妃嬪身邊一個男人都沒有,一定都是咱們齊家的孩子。你以前文治武功,樣樣出色,被關在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委屈了。」
「我聽說,大哥已經動手了。」齊承墨最後還想再掙扎一下,他問齊綰兒,「父皇還活著嗎?」
「呵,」齊綰兒顯然有些心虛,臉上帶著謊言被戳破之後的笑意,「我說過,只要你殺了林詩,回去之後,你就是一等一的功臣。就算父皇不在了,大哥繼位,也絕不會虧待你的。總比在這裡好,做一個女人的附庸,我都不知道這一年多時間你是怎麼忍下來的。」
「你為什麼不自己悄悄下手,倒拉著我?」齊承墨看了眼那個小瓷瓶,白白胖胖,平平無奇。任誰也猜不出裡面竟然裝滿了毒藥。
「我是想救你一命。一起逃出去。否則我悄悄下毒,扔你一個人在這兒,她們不得活撕了你。」齊綰兒這話說得很是真心,「除非你拿著毒藥把我交出去,否則在他們眼裡,你和我總是一樣的額人。我做了什麼,就是你做了什麼。」
「你說的對。」齊承墨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