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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哥,他也年過三十了。」再拖下去,皇長子的名分反而雞肋,越來越多的目光會投到年輕受寵的皇子身上。而他現在已經離儲位越來越遠了。
齊承墨默默抱上林詩的肚子,閉上了眼睛,「夢澤曾經找過我,暗示你懷的,是衛卿的孩子。」
「原來如此。」怪不得齊綰兒一個剛來兩天的小丫頭,就知道質問自己和衛卿的情誼了。林詩閉上了眼睛,聞著床頭的藥香,漸漸放鬆了身體。
原本沒有半點睏意的齊承墨也覺得眼皮沉重,閉上了眼睛。
齊綰兒一睜眼就被人捂住了嘴。
「公主殿下,小人奉大殿下之命,來給您送藥和令牌的。」一個蒙面的男人把一個小小的白色瓷瓶放在了齊綰兒的枕頭旁邊,「等到那個女人死了之後,您就直接去附近的偏殿,換上宮人的衣服,然後拿著令牌從西門走。一出西門就能看見連著的三家商鋪,您出來後所見的第一家酒樓裡就有我們的人。您去了之後,只要把這個令牌拿給掌櫃的,自然會有人安排您出宮。」
「我來下毒?」眼見著那人說完話要走,齊綰兒反手就拉住了他,「我堂堂公主,竟要親手下毒?你們呢?」
「宮中檢查森嚴,入口的東西在呈上去之前會有宮人試吃,巫醫驗看,根本下不了手。除非是有貴人在席間動手,方可確保無疑。」蒙面人搖了搖頭,「我們也曾經試過,想要動手,但每次都功虧一簣。實在是萬般無奈才出此下策。之前動手已經引起了宮中內官的猜疑,這兩天正在加大巡防。留給您的時間,也是不多了。」
「好。」齊綰兒點頭,來都來了,她本就是來攪局的。
不過,「大殿下可傳了信來?他知道我到上京了嗎?」
「您的訊息已經傳了回去,但還沒接到回信。」蒙面人搖了搖頭,本準備走了,又警惕地看了眼外面,回頭囑咐了齊綰兒一句,「千萬小心大祭司。」
抉擇
齊綰兒膽子很大。在她接受了自己要親自動手,還要一個人偷跑出皇宮之後,便安安穩穩地睡了過去,一覺睡到天明。
第二天,沒等齊承墨回來,她便叫了那灑掃的宮人來,細問了從這裡趕往西門的路線,甚至還手繪了一張圖。不過她畫完之後很快把那張圖放在炭火中燒了,然後就命人傳話,要見齊承墨。
齊承墨半點不想見齊綰兒。要是換一個人來動手腳,他還能抽出兩分耐心來。就算是明知道想要利用自己,也不會叫人心中這麼的不舒坦。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就算是林詩,也少有這麼幹的。
當然,林詩有時候也過於剛硬,腦子裡半點委婉不懂,生生能把人嘔出一口血來。但她若真心相待,也能叫人被那溫柔實意盪化了。
「告訴齊綰兒,我今日有事,叫她先等等。若是無聊,就叫白朮陪她四處走走。」齊承墨瞥了眼白朮,見他瞳孔睜大,幾要辯駁,立時把手裡的書往下一放,關閘定音,「這事兒就這麼定了。白朮,你跟著去一趟。」
「是。」白朮心裡不願,但也不能反駁齊承墨,只能面帶不善地瞅了眼前來報信的宮人,彎腰來問,「若公主殿下只是在宮內的園子四處轉轉,也就罷了。要是想出宮,或是想見陛下,再鬧出什麼麼……咳,什麼事端來,又該如何?」
「怎麼,你能攔得住她嗎?」齊承墨失笑,「她都被父皇慣壞了,無論想做什麼,咱們都攔不住,既然如此,你跟著伺候就行。別忘了帶足金銀,打賞什麼的做在頭裡。到底是我妹妹,總得要點面子。」
「是。」白朮點頭,心裡明白自家主子怕是煩死了這個妹妹。只是不好明說。
齊綰兒見來的是白朮自然很不高興。她上下打量了白朮一番,也不叫他起來,愣是等人跪著回完了話,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