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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膽子倒是不小。」林詩望了齊承墨一眼,嘴角不由自主高高翹起,「國之大事,在祀與戎。大祭司與眾巫女掌管大小祭祀,日日居住白塔,為民祈福。若說地位超然,自然也算是話出有因。不過,要說共治,未免太過誇大了。說到底,都是外人以訛傳訛罷了。」
「殿下當真半點也不忌憚巫女?」齊承墨皺了下眉頭,「若是有一天大祭司有意干涉儲位廢立呢?」
「干涉不了。若當真是得天眷顧之人,何人都動搖不了她的位置。就算是巫女、大祭司又如何,總鬥不過天,鬥不過命。只有命中無福之人,才會被人輕易拉下去。得天受命,說的就是如此。」林詩十分耐心包容地看過去,就像是看著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需要人拉著一步步學走路。
「那要是有人故意利用巫女身份興風作浪,或是故意借巫女之口,要證明殿下不賢不德呢?」齊承墨斂目看著鞋尖,靜等林詩回答。
「還是那句話。若是她有這能耐,能叫我身敗名裂,我自然服氣。不過若只是個心比天高,手段粗劣笨拙的。那也不要怪我,殺一儆百了。」林詩自信一笑。這天下的事,都是鬥出來的,地位名聲如此,權勢威嚴亦是如此,就算是上天賜予的禮物,背地裡也都標好了付出的代價。
對付這樣的林詩,最好的法子,自然是一杯毒酒,悄悄把人結果了。齊承墨的臉上慢慢浮出笑意,輕輕點了點頭。
「回來了。」翌日,白朮終於回到了齊承墨的身邊,孫無忌也被齊承墨趕了回去。昨晚他偷偷出去,回來的時候特意去外間看了一眼,這小子竟然睡得極實。就算是聽見動靜醒了,也故意翻個身繼續睡,根本不想搭理齊承墨。
齊承墨本就不喜孫無忌,只是也沒必要與他一般見識,平白低了身份。因此只是趕了他出去。倒是白朮,聽聞之後很有些氣不過,想當眾責打他一番,好能立威。
「不急,收拾這種小人,易如反掌。現在急的是另一件事。」齊承墨攔住白朮,輕輕啟唇,「我今晚會請太女來此小酌,到時候直接用秘藥毒殺了她。」
「殿下,這太危險了。」白朮驚訝得很。他養病這些日子,聽說巫雪國太女對自己殿下不錯,兩人也未生什麼齟齬,怎麼一回來,就聽見這般的驚天訊息。
「放心,有人給咱們擔著呢。」
毒酒
「晚上殿下會去陳國皇子的偏殿用膳。」紅柳站在假山的外頭,把林詩給她的小瓷瓶放在了身旁凸起的石塊上,自顧自地說了一句,也沒去看一步之隔的假山後到底躲著的是誰,就匆匆離開了此地。
無論動手的人是誰,都不是她該去過問的。本來,這事兒也輪不到她。她紅柳當年也是經過層層遴選入東宮的內官,有正經的官職俸祿,走的是正道。要不是被長安君設計,叫人設了陷阱,令自己辦事出了紕漏,她又怎麼會聽信一個區區長安君的號令。那長安君雖是先帝所出,但到底是個男子,繼承不了大統,倒是心比天高,東宮裡竟還安插了不止一波的人來。要不是這幾日東宮把守森嚴,衛卿將軍奉命放自己出去「辦事」,這兩邊聯絡的事兒也輪不到自己。
長安君送來的毒藥已經交給了衛卿,只要繼續戒嚴,殿下必然平安無虞。那她剛才給出去的小瓷瓶裡裝得到底是什麼?非要這麼折騰一出,又是為了什麼?直接抓了人,豈不是正好?
紅柳雖滿腹疑問,但她也知道有些事兒知道的越少越好。況且不光是她,就連衛卿也不知道林詩特意叫自己轉交給紅柳的小瓷瓶裡裝了什麼。
不過,衛卿沒那麼多顧慮,倒是早早問了林詩。
「殿下交付給紅柳的瓷瓶裡裝了什麼?若是那背主的東西果真狡猾,叫人一時不查,把藥下到了您的酒膳裡,豈不是要釀成大禍?」衛卿總覺得林詩最近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