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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不光是我、整個東宮都靠著你來護衛。你心中有事不解,便直接來尋我說就是。本也不必糾結於身份,生了嫌隙,再被旁人所離間。」林詩霸氣了一瞬便收了回來,看著衛卿通紅的耳根,有心上去揉一揉,但衛卿到底年歲不大,動手動腳未免有調戲輕薄之嫌,還是咳了一聲,收回眼神,說起了旁的事。
「你看陳國的皇子護衛如何?若我們與陳國一戰,單論士兵戰力,可有勝負之數?」
「那些陳國來的護衛,說是一軍,但看素養戰力參差不齊,好像是幾堆人硬湊到了一起。具體如何,臣還沒有細看,等到把他們編入我左禁衛,不出一月,自然一清二楚。」衛卿沒發覺林詩的小心思,一板一眼地想著自己分內的事兒。
「編入左禁衛的事兒,不急。現在東宮裡還有不少旁人的探子,他們再一進來,水就更混了。等等吧。等我把裡外都收拾齊整了,再改編他們不遲。」若是單獨把這些陳國的人放在一起,不去管他們,也許他們自己就先內訌了。
「那臣就叫人去外圍盯著他們。」衛卿其實也很想知道,陳國的護衛與自己等人有何不同。
晚上升燈月起之後,林詩收拾得當本該就寢,忽然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側殿熄燈了嗎?」
如今側殿正住著陳國四皇子。她這一問,立時就讓人浮想聯翩。
「還未曾熄燈。剛才陳國皇子身邊的護衛還要了熱水,應該是正在沐浴。」魚素到底老成,回答起來面不改色,沉穩得很。
「那正好,我去看看。」林詩抬腳就走,一旁服侍的宮人從未見過她這般模樣,立時慌了神,也不知道該攔還是不該攔,個個都望向魚素。但見魚素一彎腰,半句話都沒說,一副恭送的樣子,好像一點也不知道自家殿下是去半夜騷擾未婚夫去了。其他宮人更不好開口,只能有樣學樣,也彎腰恭送。
外頭的月亮又亮又圓,高高懸掛在天上,旁邊沒有一絲雲彩遮擋。
林詩走的時候順手拿了個披風,出來了又覺得用不著,但也沒給旁人,就這麼在手裡搭著,一路走到側殿,然後被出來的倒水的白朮堵在了門口。
「太女殿下,我們殿下休息了。」白朮手上還滴著水,身子擋在門口,心卻早飛到了身後的殿裡頭。屋裡倒是有服侍的人,也有陳國人,但卻更叫人不放心。
「我也是走路路過,來看看你們殿下。」林詩點了下頭,回想了下陳國的風俗,也並不覺得很是唐突。陳國男子為尊,對男子也沒什麼名節之說。巫雪國更是不講這個,大婚前便兩人住在一起,甚至有的地方有了身孕才行婚禮。她夜半來齊承墨的住處,也算合情。
但若是齊承墨他們不願意,林詩也不想強人所難。
「要是休息了,就不打擾了。」林詩自覺厚道,自己先往後退了一步,但剛下臺階,就聽見裡頭「咚」的一聲,好像什麼東西掉了,繼而多了兩聲尖叫。
「殿下。」白朮一個激靈,顧不得林詩,猛地回身沖了進去。
林詩腳步一頓,也跟了進去。
一盞茶前。
齊承墨特意把白朮支了出去,避了巫雪國的宮人,坐在桌前,低著嗓子,一把拉過一起從陳國出來的侍女小五,「你可隨身帶著秘藥了?」
「秘藥?什麼秘藥?殿下可是令奴婢去問白朮大人要什麼秘藥?」小五暗暗動了下肚子,心虛得很。陳國皇宮裡有一味服之即死的禁藥,宮裡貴人大多潛藏,時間久了,大傢俬底下就稱作秘藥。這藥她來時便從陳國大皇子處得了一瓶,特意等到齊承墨入了東宮才拿出來。本來是準備找機會下到齊承墨的茶裡,但沒想到,她剛進殿,還沒來的及動作就被齊承墨拉住了手臂。
「裝什麼傻,你不是早等了一路嗎?終於入了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