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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魚大人,我們能走了嗎?」孫無忌見魚素一臉糾結,不由上前道,「您別多想了。這事兒簡單得很。昨兒殿下與巫女關係好,那個陳國皇子昨天是親眼所見,他今兒開口要這個,說不定就是想投其所好,多學學我朝的風俗人情,叫殿下刮目相看。您說,您一個女人,哪知道這些小心思,可別是又想多了。」
「陳國與我們風俗不同,皇子皆要參政議政,平日也要上朝問事。我總覺得,他不會平白問這些東西,一心耍小心思爭寵。」魚素搖了搖頭,想不通就不想了,「你可與他說了殿下與衛卿的事兒?」
「我點了點他,依著我看,他已經是明白了。要不也不會故意鬧這一出。等著吧,等殿下一回來,必要來看他。到時候,就有他施展的地方了。」孫無忌說到此處撇了下嘴,「可惜咱們不是個病美人,否則一天病上三四回,什麼也不用幹,軟軟地往榻上一倒,殿下的心就跟著揉碎了。」
離間
今日無朝會,林詩直接去了內閣。內閣事多,人少活多,天氣又燥熱,個個都滿頭大汗,送了冰也不夠解暑,連帶著口氣都沖了不少。
林詩一進去,這人人的動靜立時都小了不少,個個含著汗、閉著嘴,滿身的拘束,連翻東西磨墨都輕了不少。內閣領事的林丞相見此,照例把林詩迎進了內殿,免得這外頭人人憋悶,誰呆著都不舒服。
「和陳國合軍攻打杞國之事,內閣可議出了什麼結果來?由誰領兵?由誰督運?可派了人去白塔,算日子?算兇吉?」一進內殿,林詩就問了話來。陛下給她指婚,和陳國聯姻、之後合兵互市等諸般事宜,也都因此落到了她的身上。
「去白塔算日子都不急。只是這領兵之人如今還懸而為定。您也知道,陳老將軍上書,舉薦麾下驃騎將軍雱援擔任統帥,複議者甚多。然,太傅也上了一本奏疏,舉薦的是右禁衛都統,孟沛。」林丞相雖也姓林,但與皇室並沒什麼血親,倒是長輩中曾出過巫女,做了祭祀,但後來也沒落了。算起來,她也是陛下一手提拔,培養到如今的。
聽見林詩的問話,她也不敢隱瞞。自從二皇子和陳老將軍家議親,兩人便劃作了一派,而臨時號身為儲君,總要謹慎,因此衝鋒在前的,這就成了她的老師趙太傅。兩派相爭,陛下又沒個旨意,好似是故意讓二人相爭。倒是林丞相夾在中間,都得罪不起,頗為為難。
就像這一次,即便她心裡早認定林詩是明知故問,還是恭恭敬敬回了個清楚。然後等著林詩以儲君身份力壓孟沛為主將,二皇女不服,最後又大鬧一場,整個上下。
「二皇女呢?她沒上書要去帶兵?前些日子圍獵,她還說要領兵殺敵,開疆拓土,保家衛國。」林詩沒理這個,翻了翻奏章,隨便提了一嘴,沒想到對面的林丞相還真低下了頭,沒有答話,竟是直接預設了。
「難道她真上書了?」林詩詫異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她平日總覺得二皇女胡鬧魯莽,但也沒想過她竟然真要上書帶兵。自家這二妹,往日裡對儲君這個位置念念不忘,總覺得可以自己可以一爭,關鍵時候,不坐鎮上京與自己針鋒相對,反而要外出領兵,把京城空給自己。
也許是二皇女覺得陛下壯年,不會輕易出事,方才敢遠離京城。真是半點也不怕陛下「病逝」,也不怕自己切斷了她的糧草軍備。
「舉薦人選之事,最終還得看陛下的意思。不過二皇女的奏疏,還是不要單獨拿出來,就放在其餘請命沙場的人上頭,彰顯個報國之心也就完了。她也快成親了,這時候離京,豈不是要把人陳家小公子獨個兒拋在京裡。」林詩搖了下頭,不知二皇女是真痴還是假傻。除了二皇女與陳家少爺的婚事,巫雪與陳國的聯姻也是一件不該錯過的盛事。
「是。」林丞相其實心裡更偏著陳老將軍舉薦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