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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乃天命之主,大祭司更是巫女中天賦異稟的人物。有她們在,就算是一時失利,也總會把該有的都奪回來。有了底氣,就算是身在這邊關,也半點不懼。」
夏縣令說這話的時候天上的陽光正好灑在她的臉上,連眼睫毛上都沾染了光。
「是麼。」齊綰兒不愛聽這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當天下午,送齊綰兒去上京的馬車便和報信的鴿子一前一後地出了城門。
第二天,連齊承墨都知道了齊綰兒偷跑出來,被方城的縣令捉到,然後送來上京的事兒。
「她?」齊承墨聽見白朮來報的時候很是驚訝,上輩子並沒有這麼一出啊。
「是啊。咱們和她也沒打過什麼交道。倒是她母親辰妃娘娘,還有與她同母的大皇子,以前在陳國的時候還特意算計過咱們。她來巫雪,也不怕是有來無回?」白朮對齊綰兒的印象極其不好,恨不得她直接死在這兒。
「她不過是個小丫頭,懂什麼。」齊承墨倒是覺得她來與不來,都無關大局。畢竟陳國和巫雪對待公主的態度截然不同。就算是一顆明珠,也能給磨得失了光彩。
想到此處,齊承墨忍不住嘆了口氣。
林詩正從外面走進來,正好聽見。不是在說陳國公主齊綰兒麼?怎麼憑空嘆氣了呢?她一邊轉到屏風後換衣服,一邊問了出來。
「齊綰兒自小得寵,父皇很喜歡她。不過在陳國,公主再得寵也不過是鏡花水月,除了吃穿用度上奢華一些,不能上朝,不能聽政。就算讀了書也不過是徒增煩惱,就算是最寵她的父皇也不會多重視她的話。地位還不如巫雪國的皇子。」齊承墨一邊說一邊搖頭,不知在感慨誰的人生。
有孕
林詩被齊承墨這沒來由的感傷鬧得心上一酸,出來後就看見齊承墨滿臉落寞地站在窗前。外面又開始飄起細小的雪花,飄飄灑灑,分外淒涼。
「要不,以後上朝你也可以旁聽?」林詩試探著問了一句。
好。齊承墨在心裡回答的無比快速,甚至恨不得整個人都跳起來,但表面上,依舊矜持地慢慢轉頭,用懷疑又不解的眼神上下看了林詩一眼。然後冷靜地問了一句,「陛下此言何意?」
「倒也沒什麼。」林詩被齊承墨這一問問得清醒了,立時準備改口,「既然你不願意……」
「既然陛下吩咐了,我自然要奉旨辦事。不過陛下要是想問我治國理政之策,我倒是不一定能答出來的。」看著齊承墨義正言辭,林詩的手指微微有點癢。
「好。」自己慣出來的人,自己只能忍著。
齊承墨羞澀點頭,很是開心。只要他一出現在朝堂上,針對陳國的好戰之人便少了在朝堂上請戰的勇氣。就算依舊有人不開眼,也總會叫應和者重新掂量一二。
齊承墨懷的心思,林詩大約也能猜到一二。
但她前些日子,啟用了杞地人項鯤為太子少傅,主持杞地和巫雪國境內田畝丈量、人丁清查,並徹查陳年舊案、施政實效等事,在朝中引起了不小的風浪。旁的也就罷了,項鯤身為杞地男子這一項出身就受了不少的攻訐。
連帶著多了一種聲音,要驅逐男子出朝堂,不許做官。
「……所以陛下是想用您來做這個急先鋒,這堵住朝臣的悠悠眾口。」夢澤輕搖羅扇。這大冬天的,屋子裡卻燒了這麼多的炭,熱得叫人把夏天的扇子都找出來了。要是傳出去,定要道一聲奢靡。
「夢澤大人與我說這個,是什麼意思?」齊承墨沒想到,昨兒剛說出口的話,一個晚上就傳到了這位的耳朵裡。他們說話的時候,可是在林詩的寢宮。
「殿下還是稱病,回絕了陛下的好意吧。」夢澤的身子前傾,頗有些咄咄逼人之態。她這般模樣,和最初那個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