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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雲止那麼疼,傅行歌心疼嗎?她疼的。只是她此刻不能替他疼,她無能為力,無計可施,她只能用全部的力氣要他忍著。梁雲止確實也在忍著,可就是因為傅行歌知道他一直在忍著,所以她才如此充滿無力感。
傅行歌想起第一次見到梁雲止的時候,他穿一件米色的襯衣,一條黑色的西褲,就那樣站在教室門前的走廊裡等上課,他站得筆直,安安靜靜地看著走廊外正絲絲縷縷落下的雨滴。
那時候有好多女生都在看他,她也在看他。
如果梁雲止真的在十四歲那年就已經記住了她,現在已經十一年過去了。這十一年裡,他們真正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從她到美國找到他之後在一起,也不過兩年多而已。
而這兩年多里,快樂的日子很少,因為梁雲止身上該死的病毒,她一直都很焦慮。梁雲止不但要積極治療,投入全部的精力研究,還要花很多的精力和時間來安慰她、逗她開心……
其實他比自己更難吧。
深夜裡想起這些往事,傅行歌哪還能成眠?擔心自己輾轉反側會吵醒梁雲止,於是就走到院子裡透透風。
剛剛把妻子哄睡的林之沐剛好也走了出來:「睡不著的話,就到藥房裡面去商量一下其他藥的用法吧。」
傅行歌聽林之沐這麼說,內心又沉下去了幾分。
除了停止愛你,我什麼都能忍耐。——梁雲止
第17章 被囚禁的愛情
你是我無趣人生裡唯一的有趣。——傅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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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毒攻毒確實對「撒旦之吻」有效,但也僅僅只是有效而已,病毒仍然是存活的。
「這是接下來要用的藥物成分,絕大部分都是有毒的。他的身體機能現在下降得很厲害。病毒的活性卻仍然很強,我和師傅都擔心他受不了。」 林之沐說得很直接,「如果還要繼續的話,每一樣藥材的分量都要把握得最精準,所以需要大量的分析資料。病毒是每一天都會變化,所以每一天都需要新的資料。實驗室裡更換新的實驗器材全都是從德國進口的,因為有另外一個病人也會來這裡治療。他的主治醫生是維克·斯韋德。他是一位很出色的外科醫生,未來一個月,你們可能需要合作。實驗室還需要整修幾天,因為我打算把治療搬到實驗室,這樣統計資料也比較方便。」
「嗯。」傅行歌默默地接過了林之沐遞過來的資料資料,很認真地翻閱著。
傅行歌長相很美,她身上的氣質非常清冷,是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山氣質。
林之沐一直覺得像傅行歌這樣高冷的女孩子,可能不會真心愛上誰。一開始認識她和梁雲止的時候,他總覺得梁雲止愛傅行歌更多,然而剛才看到她站在黑暗裡抬頭望夜空的樣子,忽然就有了不同的看法,傅行歌愛梁雲止也愛得很深,只不過因為她生性冷淡,把自己的心事埋藏得更深罷了。
林之沐幾乎可以想像,如果梁雲止出了什麼事兒,傅行歌可能真的會完全崩潰。就好像他自己,如果梁芳草有什麼事,他覺得自己也有可能撐不下去。
愛情這個東西很奇怪,還沒有得到的時候,覺得不管多久自己都可以等,但是一旦得到了卻要再失去的時候,就好像剝皮抽筋、失去生命一樣,沒有了活著的意義。
「這次打算來找我師傅治療的朋友,他是一次飛機失事之後,大腿骨頭碎裂嚴重,後來經過高科技手術,用一種新的生物材料來代替了骨頭,但這種骨頭會侵蝕神經,甚至影響了他身體的dna結構,給身體帶來了劇烈的疼痛。準確來說,他是一個實驗品。他的妻子是一位化學藥劑師。你們可能也認識她,她叫秦桑,她到現在都還在研究讓她丈夫痊癒的藥。」
「周航曾經失蹤了三年。因為飛機墜毀,生還機率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