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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害那就是受傷了!傅行歌轉身去抱他,就摸到了他背上的潮濕,血液還是溫熱的,應該是剛中彈沒多久。梁雲止還是儘量弓著腰將傅行歌護在懷裡,流彈不長眼睛,他背後中的那顆子彈不管到了傅行歌身上的哪一個地方他都沒法兒忍受,讓她為了自己在這樣糟糕的地方該死的環境裡逃命也就算了,如果她再有什麼事,他簡直……
在瞬間的驚懼過後,傅行歌很快找回了理智,她已經摸到了梁雲止的受傷位置:「好像是在肩胛上,沒準你的一隻手臂會廢。我去找空調口,你把解藥吞了。」
她將102改良成了固體後,可以在人工作用下快速分解融入空氣,這麼重要的武器,在這種逃命的時刻,她當然帶了不少。原本還想等自己人救援的,但這會兒梁雲止受傷,她才不管那麼多,乾脆把這一樓層的人都放倒好了。
這麼多年,梁雲止絕對不是第一次眼睜睜地看著傅行歌離開自己,但沒有一次像此刻這樣,他因為腿部和肩膀都受傷了,只能坐在原地看著她自己一個人避開危險去找空調總控口下毒。雙方在這一層樓交火,剛才他們在躲避的時候,他已經受傷了,他根本就不能保證傅行歌能安然無恙。
傅行歌離開的那十幾分鐘裡,梁雲止覺得比他喜歡傅行歌十幾年的時間還要漫長,心裡有一百萬種可怕的念頭在閃過,又有一百萬種祈禱在默誦。
幸好,原本還激烈的槍聲忽然小了,再然後,就悄無聲息了。然後,傅行歌快速跑了過來,精緻白皙的臉蛋兒上好像擦傷了一小塊,原本白皙嫩滑的雙手也沾惹了灰跡。但幸好,她沒事。
「來,我揹你。」傅行歌跑過來,像梁雲止打量她一樣快速地用目光檢查梁雲止是否再次受傷,還想將梁雲止拉到自己的背上。若在三個月之前,她背著梁雲止可能有些吃力,但經過痛苦治療的梁雲止暴瘦了幾十斤,她揹他到頂樓比受傷的他自己走要快。
可梁雲止哪裡肯讓她背著:「腿上只是擦傷了,一起走。」
傅行歌也沒強求,她此刻只求快點將梁雲止送到醫院救治,因為誰也不知道在中彈和嚴重失血的情況下,梁雲止體內的病毒會不會有新的變化。
這該死的「撒旦之吻」,她傅行歌絕對不會讓它把梁雲止搶走的。梁雲止是她的,除非生命到盡頭一起死亡,否則誰也不許搶。
2
幸好,接下來與直升機的接頭很順利,只是卡爾不太明白,進去營救他們的人怎麼全都沒反應了?
傅行歌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帶著102稀釋劑再派人進去吧,我都放倒了。」
卡爾很想吼一聲「你要放倒你就放倒對方的人就行了,去救你的人你能不能放過呀?大小姐」,但他不敢。即使傅行歌從來沒有宣佈過她對梁雲止怎麼樣,但現在梁雲止受傷了,傅行歌能不急才怪。這時候去找傅行歌講道理,根本就不可能講得通。
將梁雲止送進手術室之後,傅行歌回頭一把抓住了醫生:「腿上和右肩中彈,腿上的子彈穿透了皮肉,可能會影響肌腱以及以後的正常運動。肩上的子彈可能卡在肩胛骨裡,他的血型是b型,『撒旦之吻』三期感染者,輸血時確保他的安全。」
醫生在聽到「撒旦之吻」這個詞之後,身子明顯僵硬了一下,傅行歌沒有放過他一閃而過的恐懼:「一期、二期、三期的病毒阻斷藥我都有,手術成功之後我會馬上給你,現在進去吧。」
這大概是醫生做過的最驚心動魄的外傷手術吧。對於「撒旦之吻」詭異的傳播途徑,有人一起和感染者生活很久,感染者都已經去世了,另一人卻安然無恙。有的人只是經過了感染者旁邊都有可能感染上……總之,「撒旦之吻」的詭異就在於誰也說不準自己什麼時候就會傳染上,更不用說這種給感染者做外傷手術的情況。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