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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雲止先醒過來的,他敏銳地察覺到有人已經站在隔離玻璃外之後,第一個動作就是用被子把傅行歌不老實的腿蓋了起來,然後才按了床邊的通話裝置:「早上好,卡爾。」
卡爾這樣早就出現在這裡,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帕克也死了。」把帕克從法國的鄉村別墅帶回紐約之後,他們用了很多辦法想從帕克嘴裡問出一些資料,然而都失敗了。最後,卡爾使用了傅行歌發明的一種重度致幻藥物才從帕克嘴裡問出一些東西,只是卡爾並不能保證那些東西是否真實,還需要去查證,因為那種藥物之所以列為不能輕易使用的審問藥,一是法律不允許,二是因為它能極大的激發人的心理潛能,也就是說,很多說出來的事實都有可能是虛構的。比如帕克說,他已經知道怎麼研究出能徹底消滅「撒旦之吻」的抑制劑了,不過,安吉拉已經死了,那就讓這個世界也毀滅吧,他自己也毀滅。
卡爾不知道如何證實帕克的話,只能來找傅行歌和梁雲止。
然而,傅行歌最關心的是:「帕克是怎麼死的?當時的情況是什麼?他使用了超級病毒嗎?死後屍體的反應如何?」她心情不好,醒來雖然在梁雲止懷裡,但玻璃牆外站著卡爾這個煞風景的人,所以她的起床氣有點兒嚴重,「你應該已經整理了資料吧?照片與影片,別告訴我你沒有。」
「這個……有的,但不是太清晰。」卡爾有些汗顏,帕剋死的時候情形實在是太迅速、太驚悚了,他根本來不及想起來拍高畫質影片,他拿來的只是攝像頭資料。
帕克是用殘留下來的超級病毒自殺的,可能只是很小很小的劑量,因為審訊之前,卡爾派人對他進行了非常嚴格的搜身,連指甲縫都清洗過的那種。當時他們並沒有發現他身上有任何可疑的地方,然而,在使用迷幻劑審訊之後,帕克在六個小時之後清醒了過來,隨後要求清洗換衣服,回到關押他的單獨房間之後,他躺在了床上,安靜、規矩得像是要睡覺的樣子。但是,一個小時之後,他身上的面板開始變紫變黑,隨後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等工作人員做好嚴密的防護措施進去時,房間裡是一股難聞的味道,他已經快成白骨了。
「這是什麼?這麼邪門?」卡爾不敢相信這玩意兒居然比強硫酸還厲害,然而這是他親眼所見又不得不信。
「超級病毒。」「撒旦之吻」與「初戀之吻」這兩種病毒的結合物,就像兩個極優秀的人類在一起生出了一個無敵的天才寶寶一樣,超級病毒就是一個能在殺死「撒旦之吻」和「初戀之吻」之後,還能殺死一切的怪胎。
卡爾一聽超級病毒這個詞,頭都大了:一個「撒旦之吻」已經讓他們疲於奔命了,一個「初戀之吻」是雪上加霜,如果再加上這個超級病毒……人類是活到頭了嗎?
「已經流傳出去了嗎?怎麼辦?」帕克等於是厭世絕望自殺的,而且用這麼慘烈的方式,他會不會已經將新的超級病毒傳出去了?
「不知道,大概只有上帝才知道怎麼辦。不過我們應該沒感染,如果感染了的話,撐不到現在的。」得出這個結論後,傅行歌輕鬆了一些。目前他們還不知道超級病毒的傳播途徑,但至少知道空氣接觸不會感染了。
傅行歌綰起頭髮,去衛生間洗漱。梁雲止一邊看卡爾帶來的資料,一邊小聲與卡爾討論。傅行歌洗好臉出來的時候,他們的檢驗報告也出來了:一份來自官方的特殊實驗室,一份來自維克醫生的私人實驗室,兩人確實暫時都沒有感染新病毒。
至少,「撒旦之吻」暫時還能剋制。
梁雲止輕鬆許多,湊過去就親了傅行歌一下:「老婆威武。」
傅行歌一臉嫌棄:「你還沒刷牙。」
卡爾隔著玻璃默默地嚥下了他們發的狗糧:「那麼兩位,今天就回實驗室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