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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他過來。」
陸謙高聲喊著,同時溫聲對眼前老婦說:「婆婆放心,你兒子傷勢無大礙。」那男子已經行了過來,火把照著他,陸謙一眼就看出他無大礙,只是胳膊受了傷。
「陸某也不會將他做俘虜,押去梁山水寨。只因為人手不足,暫時做勞力。」
「來人,告訴所有人,事後唐門鄉勇、奴僕,當盡數放了去,每人還再給一貫錢,做他們辛勞之費用。有那傷者,再多給一貫。同時告訴唐廟百姓,今夜有親人做鄉勇死難者,可到南門碼頭,某憐惜他們生濟艱難,於每家人五貫燒埋錢,再於五擔糧米。」
「而今夜裡,但凡隨我陸謙來取唐廟的梁山漢子,每人二十貫賞錢,受傷者再加十貫錢。那位遇難的兄弟,出五十貫燒埋錢。如果兄弟在山寨的,陸某人就將這五十貫錢於他兄弟親眷;如無親眷在山上的,我陸謙對天發誓,必將這筆錢送到這位兄弟的家中。」
「今後某麾下但凡有廝殺戰損之人,亦依如此例。」
「陸謙如敢違此誓言,天誅地滅之!」
第54章 陸虞侯威武!
「謝陸頭領恩義……」
「這大王真真仁義。」
數十嘍囉齊聲歡呼,唐廟的百姓們也都滿口稱讚。
利益真真才是糾集人心的最根本保障,不是所有人都能重義輕財,世間真好漢不是沒有,但更多的是俗人。陸謙不能只顧一頭,他的宏圖大業需要他雙管齊下,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五貫燒埋錢,再於五擔糧米,這錢糧已經不少了。而且他們還是在陸謙的對立面。或許那些死掉了親人的農戶還會責恨陸謙等,可在數量更多的唐廟其他百姓看來,陸謙已經很仁義了。此事就是在日後宣講出去,叫那外人知曉了,也斷不會說陸謙不是的。
現在他的形象在劉唐、三阮和朱貴心目中,在很多的唐廟百姓心中,那是完美的。
些許被俘的鄉勇親屬,對陸謙更是感恩戴德。這就有點類似那斯德哥爾摩綜合徵!
一直忙活到五更,一行人始乘船順汶水西去,陸謙隊伍裡已經多了十七條青壯漢子,他們有的是跟唐勝安一門有仇,自然願意跟隨陸謙;有的則是熱血湧頭,還有的是那家貧無著的,陸謙通通收留了。還各給了五貫錢做安家。
在汶水兩岸空曠的原野上,陸謙的眼睛雖不能透過黑暗,看清楚那究竟潛伏著多少眼線,但他知道自己的名聲,自己的名字,很快就能在這片大地上傳開了。
唐廟的老百姓或許不知道陸謙兩字代表著什麼,但唐廟周遭的村鎮中,則必然有人知道。
甚至於,今夜裡還保不準有戰鬥要打。
陸謙並不怕。梁山泊周遭村鎮,有實力與梁山頂牛的只有唐廟,其他村寨,即使是那黃安鎮,民團鄉勇也僅僅是一百來人,那裡更可怕的是鎮上大戶的家丁護院。可黃安鎮勢力紛雜,能被稱作『大戶』的人家並非一家兩家,這人一多,心自然就難齊。便是有人起了擒殺陸謙的心思,那也要看其他人是否同意呢。
高俅遠在東京,梁山的刀刃可近在咫尺。
有道是身懷利刃,殺心自起。梁山泊好幾百嘍囉,又有地勢地理,便是濟州府的官軍都拿他們沒辦法,要是惡了梁山泊,他們就算拿不下黃安鎮,也能讓黃安鎮陷入一片風聲鶴唳之中,這對一個濟水之畔的商業鎮集來說損失多大啊。
一支支火把照亮了汶水,阮氏三兄弟各提著一口朴刀,在船隊前中後壓陣,這水上的戰鬥力,劉唐比起三阮來可差得多了。
陸謙的心就這般提著,直到漆黑中籠罩的梁山泊就在眼前,水泊面上一隻只小船箭一樣朝著汶水射來,且各點燃著火把,援軍已到,這才歡笑。
那王倫在傍晚時候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