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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漢這話說了,直叫阮小二好不尷尬,似乎自己真的弄錯,把壞人做好人,把好人當壞人了。
「六郎,還不來再與好漢見過。」見阮小二手足無措,臉皮都漲紅了,老漢探口氣,覺得這事兒也是巧合,不值得再做計較。
那後生看向阮小二的神色已經轉暖,畢竟自己捱得這頓打事出有因,這就能把話說開了。就像魯智深打了小霸王周通,之後不也解開了麼?哪怕是有點強制。只是後來魯智深做事兒稍嫌些不地道。而且話說,老魯從五臺山去東京,怎會路過齊魯青州的桃花山的呢?
莫不是他腦子裡聽到了大海的聲音?亦或是這位魯提轄是個大路痴?
但不管怎麼說,那後生向著阮小二就是一拜:「小人久聞哥哥大名,只是無緣不曾拜識。小人姓王,族中排行第六,因為走跳的快,人都喚小人做活閃婆王定六。俺平生只好赴水使棒,可多曾投師,皆不得傳受,只胡亂練得些把式,跟老父權在江邊賣酒度日。截江鬼張旺和油裡鰍孫三倆賊男女,常在這江裡劫人。俺不予他們好氣看,這倆人也懼怕俺身後的宗族,故也不敢過於放肆。」
阮小二如何還端得起架子,也向王家父子一拜,口做道歉。
如此卻已經叫王老漢笑開懷來,叫王定六全然忘記了適才苦頭。
如果是陸謙在此,看了眼前的一幕,必會聯想到原著上的結局,那看王定六的眼神,就必會像是看到了白痴。
環顧水滸原著,這王定六一不成犯案,二沒有被告上官司,其上山的經歷像極了當初古惑仔看多了就想著去當黑澀會的小屁孩子們的經歷,最後的結局也如同芸芸眾生一樣,做了炮灰。
而現如今,那也是如瞧見了浩南哥的小混混,兩眼裡全是精光。
「哥哥現下欲做何打算?」
「自要把金銀送回山寨,受罰便是。」阮小二嘆口氣,再看王定六道:「先前都是哥哥的錯。這廂再與你賠禮。看小弟過的不安,你若不棄,便可同父親收拾起酒店,趕上梁山泊來,一同歸順大義。未知你心下何如?」阮小二再說到了梁山的情報系統,朱貴現如今是一把手,這開店就是一個上等的幌子。聽聞朱貴還要把自己老家安頓的兄弟拉攏來做幫手,如今這王家父子豈也不是現成的人選麼?
王定六大喜道:「哥哥所言,正合小弟之心。」一旁的往老漢只把頭搖,然他只有這一獨子,深知他心性,還有何可說的?萬幸自己兒子本領不濟,只是一尋常健漢,如果似阮小二所說的開店坐探,倒也使得。
父子倆人收拾了行禮,再尋來衣物與阮小二換上,期間阮小二探聽到那張旺和孫三倆賊子果真不是好人,就徑直殺了去,屍體捆縛做一塊,看著那揚子大江,直攛下去。
就所謂:終須一命還一命,天道昭昭冤報冤。張孫二人常年載客江面,不知道壞了多少行人性命,罪無可恕,殺了半點不冤。
且說阮小二帶得王家父子前往濟州府,行到徐州,船舶便走不動了。卻是朔風漸起,天氣猛的嚴寒,彤雲密佈,比往年更早半月紛紛揚揚卷下一天大雪來。打徐州向北運河水道,已做了冰封,運河轉入了封河期,只等來年二月二龍抬頭,再走行船。
阮小二身體結實,王定六也體格健壯,只有王老漢受了寒,身體發起了熱。
同是在這個時候,一名流落在徐州的道人已經被這混沌世道逼的山窮水盡。此人姓樊名瑞,濮州人氏。早年也是一全真先生,現下卻已經失了道籍。流落徐州,只以看風水瞧病症,求個吃食,卻不想漸漸混出了名頭,卻也惡了當地坐地戶。落得今日的淒涼。
道人善使流星錘,神出鬼沒,五七八人近身不得。但有如此本事又有何用?便是那看風水瞧病症的餬口營生都做不下去了。
他自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