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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榮也沒有想到會有這一齣戲,之前倒是沒有發覺鄧元覺有多麼的脾氣暴躁。只是他見陸謙、林沖全都作壁上觀;適才罵自己是白臉相公的黑廝,兩隻軲轆轆的牛眼,一會兒看那花和尚,一會兒去看寶光如來,臉上都要笑出花來了,也不知道那顆黑頭裡想的什麼。甚至一個渾身麻點的漢子已在吆喝著要打賭了。很顯然,梁山上一幹頭領並不介意這一戰,或者說他們對花和尚甚有信心。
如此他也正好瞧個熱鬧。
花榮平日困居清風寨裡,平日便是較量武藝,都沒一個對手。青州軍界的老大,霹靂火秦明倒是有一身好武藝,可人家是何等的人物?眼裡可沒有一個區區武知寨。
現在走將出來,正好見識一番這江湖綠林角色的手段。
正在花榮想著時候,魯智深、鄧元覺已經齊齊放下了手中酒碗。「灑家在江湖上走動些時日,今日好不容易撞到一位師兄,敢請較量一番。讓我梁山人物見識一下江南好漢的手段。」
鄧元覺自不會讓怯,適才梁山泊義氣過人,他卻也要顯露手段來,省的叫人小瞧了摩尼教。
一旁的嘍囉,早抬出了月牙方便鏟和水磨禪杖來。
鄧元覺先向陸謙一禮,「正要領教梁山好漢的厲害。」轉頭拎起禪杖,三步並作兩步到了外處站定,向魯智深呼喊道:「速速出來,吃灑家一仗。」這邊魯智深也握起月牙方便鏟,急匆匆的跳將去。
陸謙起身對著一干人道:「諸位,且都去助個興。」
這酒席上的人等就沒幾個不愛湊熱鬧的,況且是高手在比鬥。只是這花和尚與寶光如來的此番比鬥,那地域較量的色彩來的太淡,在場人等更多是覺得這倆人在鬥氣鬥毆。
是的,鬥氣鬥毆。
兩個胖大和尚,彼此道了一聲佛號,拉開架勢,也不打話,輪起禪杖/方便鏟便奔將來。兩個一齊都使兵器相併。魯智深忿怒,全無清淨之心;鄧元覺生嗔,豈有慈悲之念。便是好一通拼殺。
轉眼四五十回合過去,那兵器碰撞的巨鳴聲震得陸謙耳朵生疼,他都要替二人的手疼了。
兩人鬥到此處還是不分勝敗。陸謙在上看了,與花榮、晁蓋等人道:「先前是隻說江南方臘手下有個寶光如來,為摩尼教的護教法王,武藝高強,打遍江南難逢敵手,不想真就如此了得,名不虛傳,名不虛傳。這鬥了這許多時,不曾折半點兒便宜與魯師兄。」魯達能在小種經略相公帳前做上提轄,那靠的就是一身過人武藝。他這提轄與孫立的提轄可大有不一樣,不領兵討賊,更是小種的警衛軍官,親近隨扈。可是這江南也是有英豪的,且這鄧元覺的武藝在摩尼教中還算不得頂尖。這個陸謙卻先不說了。
林沖手中持著一桿點鋼槍,人不知何時已是觀戰距離最近。只待有危險出來,便搶上去分開。
花榮答道:「小弟卻也看得呆了,不曾見這一對敵手!」這對花榮來說也是個驚醒,天下高手英豪何其之多啊。自己在青州放眼望去也只看到一個霹靂火,真真是坐井觀天了,現在往濟州走一趟,就一下遇到兩個。那旁邊還有一個豹子頭!
而一旁的晁蓋更是滿臉的失落,他常年打熬身體,也不曾娶妻納妾,偌大的名頭多半是他靠著一條棍棒打下來的,與宋江甚不同。是以平日裡也對自身武藝頗是自詡。
別的休說,只這濟州府裡,除了美髯公朱仝還能不弱於他,就是插翅虎雷橫都弱了一籌。
可現在看,卻是不濟這倆胖大和尚。
而若是隻如此也就罷了,晁蓋再是號稱天王,也不會以為自身武藝天下第一。這真叫他失落的是場上倆胖大和尚的身份也。魯智深與鄧元覺出身是有不同,成長經歷也有不同,可兩人卻有一個相同的身份,那就是為人下屬。
而那陸謙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