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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天氣已經發熱,再在路上顛簸,風塵僕僕,傷口怕真的會生變。
這年月沒有消炎藥,刀劍傷死在傷口發炎的不比直接死在刀劍之下的少多少了。金瘡藥可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神奇,陸謙內心裡是很好奇神醫安道全的真實水準的。
月上中天,陸謙被守夜的劉唐喚醒,韓伯龍也睜開了雙眼。
「走。」
三人對視了一眼,陸謙一提朴刀,率先說道。
三人三把刀,誰都不願留下。劉唐腿腳不方便,韓伯龍肩頭有傷,但誰也不願意留守。
陸謙本準備看能否偷襲那道人,現在看是隻能來硬的了,還好有劉唐、韓伯龍在,——即便這兩人身上有傷,三人合力卻也不怕王道人寶劍鋒利。
先前殺那十字坡後,屬性欄亮了起來,也被陸謙毫不猶豫的點在了武力上。然後他感到了一股熱流在身體內激盪,手臂似乎又增了兩分力氣。
之前他穿越第一天時連點了五下,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他甚至懷疑自己點了智慧後,這腦袋是不是會感覺到一種靈光了?
鬼系統,破系統。倒是方便上手,輕鬆易懂。陸謙猛力蹬地,兩腳在牆壁上連點,手臂一伸都整個越過了牆頭,摁在牆上輕易的翻了上去,這家那不到六尺的院牆根本就攔不住他,讓陸謙體會了一把『跑酷』高手的感覺。
就是那劉唐被下面的韓伯龍雙臂一送,人都扒在了牆頭上,徑直跳了下去,單腿著地,半點不費力氣。韓伯龍就更不用說了。
王道人就宿在蜈蚣嶺墳庵,張太公不合留他在莊上,因請他來這裡墳上觀看地理,被他說誘,又留他住了幾日,現在禍事就來了。
行不到兩十里,早望見一座高嶺。三人趁著月明,一步步上嶺來,料道是三更天色。立在嶺頭上看時,明月高懸,照得嶺上草木光輝。
正看之間,只聽得前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三人隱在旁邊,就看到一個小廝挑著燈籠從前面林子裡走來,徑直投下嶺去了。想是來報喪的!
陸謙料的那墳庵就在前面樹林中,三人悄悄走去,就聽到有人暢笑聲。
「這惡道,張太公好心留他,現如今喪了主母,他竟然如此暢快,此事必然與他有關。」
劉唐立時惱道。
走過林子那邊去看,只見松樹林中,傍山一座墳庵,約有十數間草屋,推開著兩扇小窗,一個先生在那窗前看月暢笑。
「好個鳥賊,這山間林下,出家人竟做這等爛心肝的勾當!」
第17章 惡鬥
陸謙滿臉嚴肅,早在劉唐、韓伯龍堅持要跟將來的時候,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劉唐、韓伯龍的脾氣怎麼看也不是暗中偷襲之輩。路上韓伯龍還說到了不能冤枉好人。現在看好人是註定不會冤枉了,但接下來必然會有一場好廝殺。
陸謙驚奇的發現,他竟然沒半點恐懼和忐忑。
王道人的反應非常爽快,非常綠林強人,這點你不能否認。對於劉唐的喝罵不躲不避,手持一對寶劍就跳了出來,喝道:「哪裡來的鳥人,半夜三更的管你家道爺?」
陸謙定眼細瞧這王道人,面相還真是不錯,三縷長須,濃眉星目,與陸謙高低相當,髮髻上插著一根木簪,一襲藍色麻布道服,蜂腰猿背,鶴勢螂形。不知他真性情的人如何會以為是那殺人滅戶的惡道?
不過這王道人也不知道是真的性格強硬,還是自持武力,完全不把陸謙三人放在眼裡。
「三個鳥人傷了一對,竟還敢來管道爺的做派,我這就送你們去見閻王,省的留在這世間糟蹋糧食。」說著就直奔陸謙三個殺來。這是莽頭青?還是藝高人膽大?
陸謙已經不及去想了。「好膽!」雙臂一揚朴刀,一個跳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