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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林家世代武職,那也只有幾卷殘本,且還是手抄本,內中必會遺缺錯誤。可陸謙在柴進家中看到的卻是完完整整的一套官刊,看那年號是王安石當政期間的印本。
而柴進莊子裡的藏書,除了這套完整無缺的《武經總要》外,還有殘缺的《孫子兵法》、《吳子》,和完整版的《太白陰經》和《李衛公問對》。
這就是柴氏家族的底蘊啊。可惜柴進對此是毫無興趣。可能年少時候還有瀏覽,後來就碰也不碰了。這《武經總要》書頁留白處還有柴進留下的筆記。
柴進對陸謙的『宏偉抱負』不置一詞,但開放自家的藏書,這卻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就像前文說過的,柴進他自己也知道現在不是當年了,他自己更沒心思舍了現如今的富貴去挑兵造反,但內心的不忿又讓他行為非常的放肆,這能給趙家製造一些麻煩的事兒,他總是很熱絡很有興趣的。
陸謙現在他的眼中就是一顆上好的棋子。
只是要通讀一套兵書非常容易,可要把這兵書記在腦子裡,將其內的知識融為己用,那就很難了。不要說十天半個月,就是十年八年也難成功。
不然的話,人人都是軍事奇才了。
陸謙讀這兵書,更多是要系統的瞭解一下趙宋軍隊。之前的陸謙雖然在衙門裡廝混多年,武藝還算拿得出手,可要說知兵麼,那就是笑話了。
現在他抱著這《武經總要》一看,不得不承認,這軍隊中真的有很多道道。古代軍隊比他想像中要複雜多了。
不過陸謙知道,自己在柴進這兒是呆不長的。就在兩天前,已經回老家的韓伯龍突然來柴進莊上尋陸謙說話,明面上是續一下兄弟交情,實際上卻來給陸謙通風報信的。
「江湖上有傳言說,柴大官人將你隱入了莊內,這事兒用不了多久怕就會被東京知道……」
說真的,剛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陸謙心裡是咯噔一下的。這柴進想搞啥?他不信自己當初在高唐留下的那點首尾,這麼快就被北宋的官府給查明瞭。
但繼而陸謙心中的波動就平復下來了。他想到了自己拿到兵書後的第五天,柴進請他到花廳吃酒,期間不經意的說起過將來,陸謙話語裡表現出了對高俅父子的痛恨,對當今皇帝的埋怨。然後他記得柴進笑的很開懷。
看來,自己是真的把一些人給想的簡單,看的簡單了。
這不是水滸傳書裡的一個個紙面上的人物,而是一個個活生生的,有血有肉,有自己小心思小算盤的人。他們每一個都有自己的利益,有自己的考慮,會根據事情的變化而改變著自己的想法。
柴進就是如此的一個人。
「哥哥,照我說就去直接詢問大官人。看他是怎生想的。」劉唐對此事很不滿。柴進這是要搞啥?這還是他頭一次騰說誰誰誰被柴大官人藏到了自家莊上的事兒。之前都不少年頭了,可從沒出這樣的麼蛾子。
這不是明瞭明的挑釁朝廷官府麼?
劉唐倒也想到了柴進的另一個目的,但他沒有說出口;陸謙當然也想到了,他也沒有說出口。
「這事兒,還是等著他來找咱們為好。」陸謙說話非常平凡,但似有似無中卻把他與劉唐跟柴進做了個分割。
果然,到了七月初,柴進又準備了一桌好席面,招人請來了陸謙。
這會可不是要閒談風月,而是要做到真真處了。
「大官人,陸某敢問一句明話,鄙人在貴莊安身的訊息……」響鼓不用重錘,聰明人不用把話說透。
酒過三巡,陸謙如此說話,柴進哈哈一笑:「虞侯志向不在於安身立命。柴進說的可對?」
「大官人所言不差。想我陸謙自幼習得文武,從入公門至今十二載,打最初的兢兢業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