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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賣老闆，實在是很爽的一件事，他又鄭重地點了點頭。

憫之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ldo;老闆加了四天班，都沒時間回家，所以他已經四天沒洗澡沒洗頭了，顯得不那麼體面。&rdo;

憫之無語了片刻。

&ldo;那麼忙?洗個澡換件衣服能用多久。&rdo;

&ldo;這不是快年終了嘛!是更忙些。而且老闆也懶得折騰。像我們這種人，閒下來的時間都拿來睡覺了，別的什麼都不想做。&rdo;

老闆已經算是不錯了，像他們這種單身狗，一週不洗澡都不在話下。

憫之上樓就看見他已經在辦公室坐著了，衣服沒換，頭髮洗了，還濕著，臉大概也洗了，有點兒濕。鬍子今天大約沒刮，或者沒刮乾淨，微微泛著青，倒顯得有點兒硬朗。

眼眶很紅，大概是熬夜熬得。

憫之想起寧寧每次上二哥哥的課都要先洗個頭，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她在邊兒上的沙發上坐著，把課本掏出來擺在桌子上，看了他一眼，&ldo;我就在這邊，不打擾你，你忙你的。&rdo;

宋易點了點頭，&ldo;外麵茶水間有飲料還有茶點，你要是餓了自己去拿。&rdo;

&ldo;嗯。&rdo;

宋易特別喜歡抱她，親她，任何機會都不放過，沒有機會也要創造機會，臉皮厚得驚天地泣鬼神，今天倒是很老實。

大概是覺得自己不太體面。

這麼看來，臉皮還是有救的

憫之複習完躺在沙發上還睡了一會兒，醒過來他還對著電腦不知道在做什麼，身上有條毛毯，他桌子上擺著三臺電腦，全開著，憫之湊過去看了眼，看不懂。

&ldo;我回學校了，你記得……好好吃飯啊。&rdo;憫之戳了戳他，&ldo;我叫了外賣過來，我就不陪你吃了，寧寧說做了飯，等我回去吃。&rdo;

宋易起身，&ldo;我送你。&rdo;

憫之又把他按下來，&ldo;不用，我叫了車，應該快到樓下了，你忙你的。我明天再來看你。&rdo;

他沒強求，&ldo;到學校給我打個電話。&rdo;

&ldo;嗯。&rdo;

憫之中途拐了趟商場，直奔男裝區，從裡到外挑了一套，憑記憶要了xl的尺碼，他看起來挺瘦的，不過抱起來肌肉很結實，還有胸肌和腹肌，個子也高。

憫之提著袋子回學校，在校門口還碰見唐佳文，她明年夏天就要畢業了，聽說平模兼職做得不錯，以後可能要往專業模特上走。

長得漂亮的確是一種優勢，不過憫之覺得她可能不太適合，她骨架偏小，做做平模還可以，走大秀場撐不起來。

唐佳文看見憫之手裡的男裝衣袋，好不容易平復的心情，又翻滾了起來。

嫉妒使她面目猙獰，她別過頭，快步走了。

憫之覺得自己好像確實有點兒刺眼了，但是這也沒辦法，感情的事，從來沒有兩全其美的不是。

第二天憫之把衣服給他帶去了，&ldo;留著備用吧!你要是哪天回不去，就換了衣服讓人帶去乾洗，或者給我，我幫你拿去洗衣店。&rdo;

宋易翻著看了眼，勾著唇笑，&ldo;差條內褲，就齊全了。&rdo;

憫之踹了他一腳，&ldo;你這人真討厭。&rdo;

&ldo;你確定是討人厭?&rdo;

憫之又踹了他一腳。

不知不覺就到過年了，周喬說宋易很多年都沒過過年了，印象裡，如果沒有事做，他就窩在家裡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