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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積垂頭看了足足半分鐘,最後很認真地說:&ldo;好看。&rdo;
身後&ldo;噗&rdo;的一陣此起彼伏的偷笑,林積回過頭去,只見顏濃濃並不是一個人來的,龐希爾和白致亞也都在,連顏泗鬱都來了。關霄一臉沒好氣,&ldo;行了行了,笑什麼笑。&rdo;
林積和他們打過招呼,最後說:&ldo;三少怎麼來了?不是要上班嗎?&rdo;
關霄今早是穿軍裝走的,現在卻換了西裝,和顏濃濃穿的背帶裙是一樣的料子,插著口袋很無所謂地看著她,指了指顏濃濃,&ldo;她說要看戲。&rdo;顏泗鬱補充道:&ldo;她比戲好看。&rdo;
顏濃濃蹲下去捂著肚子笑,&ldo;阿七姐姐,你怎麼跟關霄一模一樣,明明難看死了,非說好看,謊話精。&rdo;
龐希爾笑道:&ldo;大小姐也是客氣,哪有塗口紅塗了一臉還好看的。&rdo;白致亞說:&ldo;三少是胳膊肘朝裡拐,偏把我們當外人。&rdo;
幾個年輕人在那邊說笑,劇場裡也預備開演了,穿西裝的場務出來催了一遍,顏泗鬱性子急,開始催他們進場,正好陳雁杯走出來,打個招呼就拉著林積往裡走,邊走邊問:&ldo;什麼表情,怎麼跟見了鬼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叫你來看《夜半歌聲》呢。&rdo;
林積這才碰了碰自己的臉,笑著說:&ldo;沒有吧。&rdo;陳雁杯說:&ldo;你要是不舒服,要不就不看了?剛好我還能帶著你溜號。&rdo;
林積這才看了她一眼,&ldo;害怕了?平時張牙舞爪喊著不在意,這種時候又想縮頭,今後別那樣了。&rdo;
陳雁杯在這方面把她當成小朋友,很瞧不起她上的課,&ldo;連男朋友都不談,還來教育我。&rdo;
&ldo;你才不談男朋友呢。&rdo;
陳雁杯笑嘻嘻地揉了揉她的臉頰,拉著她在包廂裡落座,&ldo;你男朋友,徐允丞?你不就想把這陣子糊弄過去嗎?你要是真把他當男朋友,怎麼昨天讓他吃完飯就走?你那弟弟可不好惹,要當你男朋友不得先跟小舅子多說兩句話麼?&rdo;說完又從手袋裡摸出口紅來,&ldo;誰知道你整天鬼頭鬼腦在想什麼。&rdo;
林積接過口紅草草一塗,顏泗鬱也帶著那群人進來了,關霄低著頭跟顏濃濃小聲說話,臉上慣常地帶著笑,幾個人當沒看見,自覺讓他們坐在外面,倒是顏泗鬱廳長當慣了,一向習慣前呼後擁的排場,於是很不客氣,往林積身邊的座椅裡一靠,優哉遊哉等到話劇開演,才向她側了側身,&ldo;阿七。&rdo;
林積轉過臉來注視著他,&ldo;嗯,四哥。&rdo;
顏泗鬱是軍人出身,結婚前是個襯衣都常穿反的粗心眼,現在卻有些不好意思,想了半天,撓撓頭才說:&ldo;濃濃性子野,我們知道她從前有男朋友,後來大概是家裡長輩叫她分手了,但她從來也沒說過。家母去世得早,家父身體也不大好了,濃濃是老麼,又是唯一一個女兒,家父就等著看她定下來。我們幾個都比她大得多,哥哥嫂嫂們都是在國外教堂結的婚,我太太又不懂,其實我們不知道該怎麼張羅她的婚事。&rdo;
見林積沒說話,但眼神柔亮,他心裡略微一寬,繼續說道:&ldo;所以這一向都是我們在電話裡著急,老大還說乾脆給她裹張紅蓋頭,拋繡球招親好了‐‐開什麼玩笑?招人是招不來,只怕她把路人砸死。&rdo;
林積忍不住出聲一笑,因為顏明壹是教西方現代文學史的教授,課餘時就摸個筆名偷偷摸摸寫嘲諷戲謔的問題話劇,鍾情所致,顏教授不管開什麼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