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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醒來,李識宜發現自己還躺在譚承懷裡。
譚承的胳臂扯都扯不開,鐵焊的一樣箍在他腰間,而且還把一條大腿也壓在他身上,想動都動不了。
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李識宜無奈地望著天花板。
事實擺在眼前,譚承一時半會玩不膩,他也不可能擺脫譚承這個人。而且從今天醫院的情形來看,不光是蔣新帆,連邢家都沒法跟譚家比,譚承想逼得他李識宜無路可走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與其反覆做無用的抵抗,甚至是徹底激怒譚承,進而造成嚴重後果,倒不如坦然接受。
說實話李識宜並不看重那方面的事,從小到大他的需求都很淡。跟譚承這樣一個男人做愛的確讓他很難堪,但他的人生重心根本不在這上面,更不會為此要死要活。做了就做了,無謂在這方面浪費精力,倒不如化被動為主動,利用這層關係。
第二天一早起來,他睜開眼,譚承正撐起頭盯著他。
「……」他翻身朝裡。
譚承笑道:「別不好意思啊,昨晚不是還挺熱情的?」
「咱倆昨晚沒做吧,你說這話有意思嗎。」
譚承哼了聲:「早晚都得做。吃早飯麼?」
「不吃。」李識宜懶得搭理他,側身背對,「你去遛狗。」
「什麼?」
「讓你去遛狗。」李識宜閉上眼,柔軟的睫毛撲簌了下,「我想再睡會兒。」
譚承先是一愣,繼而撲上去扳他的肩。他不勝其擾,皺著眉不肯睜開眼睛,譚承又掐他的下巴。
「你還有完沒完了。快去,別打擾我。」
「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笑得這麼英俊有什麼用,行為舉止完全讓人產生不了好感。李識宜重新合緊眼,耳邊是譚承下床穿褲子的聲音,金屬皮帶發出輕響,李識宜的神經也有些火燒火燎的感覺。
看來還是修煉得不到家。
等譚承大搖大擺地離開臥室,李識宜在床上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表達此時的心情。
半小時後,一人一狗帶著寒氣跑回來,旺仔高興得滿屋裡到處打轉,狗尾巴也搖上了天。
譚承看著它那身沾了灰的黃毛,以及黑黢黢卻還在吧嗒吧嗒拍地板的爪子,嫌棄地說:「這玩意兒有什麼好養的,又髒又掉毛。」
李識宜剛好刷完牙,在衛生間門口面無表情地說:「嫌髒你不會給它擦擦?」
「老子想把它扔了,還給它擦,做夢呢。」
譚承貌似很討厭狗,言語中總是充滿排斥。李識宜雖然也不算什麼愛心人士,但養了就決定負責到底,所以他搖搖頭,把狗抱到衛生間去擦腳。yy
譚承過去問他:「你幾月生日?」
李識宜蹲在地上,回頭看了他一眼:「怎麼。」
「隨便問問。」
「十月。」
李識宜是10月25號生日,不過他幾乎沒過過,從小他就冷僻,乖張,睚眥必報,沒交到過什麼朋友,更沒什麼親戚。
等了一小會,譚承笑著提醒:「該你問我了。」
「……」一大清早就又犯毛病。
「我一月。」
他那眼神直勾勾的,笑得人心裡發毛。
「所以呢。」李識宜語氣沒有任何波瀾。
「操,好好想想。」
李識宜拿出手機,輕描淡寫地搓了幾下,敷衍道:「水瓶座。」
「你他媽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是。李識宜皺眉:「能不能直接點。」
譚承吼他:「老子快當壽星了!真想乾死你。」
李識宜雙手插袋,一臉直男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