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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打算是暫時歇業,給工作人員放一個兩三個月的長假,工資照開不誤,等後期再恢復一個月三天的固定展出就可以。
就像是她在法國的時候,國內畫廊的展出形式一樣。
回了郵件,桐落祝他們大家假期愉快,務必健健康康開開心心的,該談戀愛談戀愛,該旅行旅行,千萬別浪費了大好時光。
本打算睡個回籠覺,微信提示音叮咚一聲。
現在桐落每次聽見微信的聲音都會條件反射覺得是泊風。
但並不是。
發來訊息的是她在北京畫廊的主理人,也是她唯一的摯友,岑驚北,岑驚北雖大她四歲,但兩人說得上是從小一起長大,因祖上故交,性格又合得來,故而他們一直都是知根知底的好友。
【岑驚北:你回國,還要我從法國的新聞上看到?】
看到這條訊息的時候桐落似乎就能想像到他那張白白淨淨的臉皺起眉毛呲牙的樣子。
岑驚北近乎是從小就被家裡人教著怎麼經商,所以雖然還沒到三十歲,但手段已經算得上句狠辣,商圈人經常說他的手腕又鐵又硬,和那張奶油小生的臉沒有一絲一毫的相符。
【等風來:今天晚上跪下請你吃飯。】
【岑驚北:平身吧。】
當時買這房子的時候,他幫著她操辦了很多設計圖紙的事,自然是知道她家住哪的。
晚上,桐落家樓下。
一輛布加迪。
「岑驚北,你這真是越來越豪氣了啊。」
「那我承認。」
他還是沒給她好臉色。
「我錯了,我其實也是前幾天突然決定要回國的,之前雖然想回,但是一直沒定下,所以也算是事發匆忙,沒來得及跟你說,這不回國第一頓……」
說到這,莫名心虛。
「怎麼著?回國和別人吃上飯了,都沒想起來我?」
「跟誰吃的?」
岑驚北開車去往一家桐落很喜歡的餐廳。
「泊風。」
桐落沒打算瞞著。
岑驚北倒是似乎愣了一下。
「我是真沒想到,泊風你都不放過,他,泊風,怎麼可能?你知道他家有多有錢嗎?」
「知道,那我也得試試。」
開車這人擺出一個小姐您隨意的手勢。
「不過仔細想想也有點蹊蹺,泊風最近勢頭非常猛,但是他就像是從十八歲以後橫空出世的一樣,十八歲之前根本就是查無此人,我從過去就跟我父親接觸過泊家,但參加過的泊家所有的商務酒宴,從未見過這個叫泊風的大少爺,也不知道是藏得太好,還是有什麼秘密在身。」
這些事,桐落倒是不知道的。
「竟然還有這事?我說怎麼找不到他麻省理工之前的入學記錄。」
「您查得倒是仔細。」
岑驚北給她豎起一個大拇指。
餐廳。
桐落暗戳戳打聽泊風的事。
岑驚北說泊家只是說大少爺之前身體不好,不想讓他過早沾染家裡的事,所以一直在國外放養著,和緩身體,本想著就讓他這麼過一生的,沒想到他天賦驚人手腕又硬,後面年齡大了身體逐漸好起來,就又回來接管家裡的事了。
「那不跟你差不多,你最近身體怎麼樣,氣管呼吸道的,還像過去一樣動不動就咳嗎?」
桐落倒是真關心他,岑驚北小時候生過一場大病,從鬼門關經過一遭,後面一直經常發燒住院,總是咳嗽,身體也一直薄薄的,看上去很瘦。
「多謝二小姐關心,還活著呢。」
這話一說出來,連岑驚北也愣住了。他一向散漫又凡事不過心的目光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