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故事才剛剛開始(第1/2 頁)
陽光或許總是顯得公平無私,永遠普照大地的每一個角落,不分貴賤,無問高低。
但這或許只是沒有人發現,那樣一個連陽光都厭惡的地方。
唯一一扇窗戶被木板釘死,明明中間有不小的縫隙,但卻看不到一點陽光透出。
一盞油燈被擺在房間裡最顯眼的那張寫字檯臺上,是整個屋子裡面唯一的光源。
房間並不是很大,除開一張足夠大的寫字檯,還有整整兩個書架的書籍之後,已經沒有多少剩餘的額外空間。
書籍看起來統一是黑色燙金的牛皮包裹,但每一冊上面都落滿了厚厚的灰塵,如同長久沒有被人檢視翻閱。
只有一冊翻開了一半,隨意的攤開在那張有十六世紀歐洲風格的寫字檯上。
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扭曲符號,但很令人驚訝的是,就算一個人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字元,也能在看到它的第一眼,就完全弄明白它的意思。
這上面講了一個完整的故事。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偵探,在追查一起惡性連環殺人案件的時候,遭遇了兇手。
而兇手卻是某位不可名狀,不可描述的偉大存在的信徒,偵探與之一番激鬥之後,雖然這位偵探機智過人,但最終依然是佔據了一些神秘側力量的信徒更具有優勢。
毫無懸念的,最終信徒憑藉著得自於偉大存在賜予的頑強生命力,最終殺死了這個偵探。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書上的墨跡突然變得模糊起來,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暴力塗改掉一樣,讓最後一段故事變成了看不清的大團墨漬。
一隻鵝毛筆於空氣中驟然顯現,重新為這個故事補上結尾。
“……那位偉大存在的信徒憑藉著驚人的生命力重新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朝著完全喪失了抵抗能力的小偵探走去。可是在這時候……”
鵝毛筆依然在紙張空白的區域瘋狂書寫,但就是無法留下哪怕一絲一毫的痕跡。
就像是嘗試了許多遍都無果之後放棄了一樣,鵝毛筆重新搭在故事的末尾,補全了最後一句話。
“可是在這時候,沒有任何特殊的傢伙干擾,或許是傷勢過重的原因,那位不可知存在的信徒終究還是力竭倒下,迎來了死亡……”
其中一行字跡顯得有些特殊,書頁紙張都被其書寫時強勁的力度壓出了凹陷。
好像寫這句話的時候,書寫者充斥了不小的怨氣一樣。
就像是在賭氣的小孩子。
……
岐良被救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處在了失去意識的昏迷狀態。
一般來說,相比於外出血,其實內出血的危險更大。
但是鑑於岐良受傷的地方,並不是胸腔或者腹腔這種高危部位,所以這個內出血的速度挺慢的。
要不然他也不可能頂得住這兩個小時的時間,最多也不過能撐一個小時左右,然後悲壯的領便當。
根本不可能像是現在,只是因為失血過多加傷勢頗重,簡簡單單的昏迷過去。
沒錯,簡簡單單的昏迷過去。
沒有任何言辭上的不合理,因為昏迷就是一種人的神經系統對自身的保護。
又不是因為失血過多出現的休克,那種是有生命危險的,岐良只是單純被疼到昏迷……
總之生命安全沒有大礙。
在入院的第二天,接骨手術全部完成之後,岐良的意識就已經完全清醒了。
至於其他兩個人嘛……
只能對那名依舊仍是女性的受害者說,很抱歉。
如果羅大海能早到兩個小時的話,估計這位還是有救的。
但是沒有“如果”。
所以這位被害者,大概在過了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