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第1/3 頁)
等我再一次見到五條悟時,已經是六年後。
但這並不代表著我溺水後就一直沉睡了六年。
實際上,這段流逝的時間對我來說不過就是閉眼再睜眼的過程。
“蟲”對此也表現出訝異。
【雖然是最好的情況,但,之前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先例……】
無所謂。
從花開院宅那具屬於自己的身體醒來,能走動後,我主動去查閱花開院保留在書庫的古老書籍。
再然後,看到了上邊記載的,有關“花”的家傳術式的一切。
——花開院一族血脈一旦被“選中”,便會體現出咒術師的體質,自動覺醒一種能夠操控“花”的術式。
這種“花”並非普通的需要土壤、水和陽光才能存活生長的簡單花卉,它實際上在更久之前被人們歸為一種“蟲”的範疇。
這裡所定義的“蟲”也與自然界普通的蟲並非同一種物種。
那是一群低等而離奇的生物,飄忽不定的存在。硬要形容的話更加接近於生命的本源,又或是靈體一類的生物[注1]。
它們無處不在,大多情況無法被人們用肉眼觀測。
而身體裡流淌著花開院一族血液的咒術師可以命令這些選中他們的“蟲”,驅使後者變化成各種形態。
甚至可以用它們作為延展出去的“耳”與“眼”不斷地獲取分佈在各處的、“蟲”所在範圍的大量資訊。
普通資質的咒術師止步於此,而在此之上的——
進一步掌握“花”術式的咒術師,能夠對“蟲”任意下達鑽入自己或是對手身體的命令。
若是下達的指令為“攻擊”,則“蟲”會在人類的體內汲取血液、將內臟直接作為汲取養分的溫床,衝破肉身迅速生長,爆開,在聚集的部位綻放出爆滿的豔麗花朵。
直到下達指令的咒術師喊停以前,一直將寄生者榨乾為一具乾枯的枯骨。
而如果下達的是比較溫和的命令,進入到被寄生者體內“蟲”的孢子便會化為新生的皮肉,用以填補損傷者或是殘疾者缺失的部分。
掌握到這種程度、既可以成為可怖的殺器,也同樣是最蠻狠治癒師的花開院術師和“六眼”一樣並不多見。
人們也給他們冠以了一個稱謂,叫做“蝕者”。
有確切記載的最早一例蝕者,是在平安時期花開院一族的某個先祖。
她掌握了強大的術式,並因此付出巨大的代價。
自出生起她的身體便一直因經受不住過體內儲存太多咒力的“蟲”而不斷爆開。
每次自爆後又不斷用“蟲”的修復術式得以復原。
這種反覆自爆又恢復的狀況,一直到她成長到八歲左右、身體基本脫離脆弱的幼年期才得以停止。
而這名先祖,顯然透過“蟲”對後人傳導了某個資訊。
於是,在她之後誕生的蝕者,無一例外會為躲過術式副作用下數百次痛苦的自爆,選擇在最初的幼年期讓本體陷入沉睡。
在等待自己身體長大的這一時刻,他們的意識能夠依附在“蟲”上分離出去。
佔用已經失去生機的年長軀殼,用“蟲”的治癒能力不斷修補他(她)。
從而暫時使用那具死體,進行本體睡眠時的正常活動與學習,避免長達十年的空白期。
……
內容很長。
但“花/蟲”的術式,基本可以歸納為“幻化”、“攻擊”、“治癒”這三大型別。
至於有關先祖的那些記載,我只當故事看看,對此並不感冒。
從落滿積灰常人無人打掃的書庫出來,我回房,望向鏡子,看著與自己穿越前容貌別無二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