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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死者的真正死因是什麼?」
「死者腦後有重擊打造成的凹痕,但呼吸管道里也發現了一定量的菸灰。可以肯定,死者是先被兇手重物擊暈,火災發生時人還活著,但失去了逃生的能力。」
屋內頓時一片安靜,為這個花季女孩的慘死扼腕嘆息。
謝忠國打破沉默,「財務經理是夜裡十一點十一分離開的大廈,那火是什麼時候起來的?」
「消防大隊接到報警電話的時間,是零點零七分,根據現場的火勢以及灼燒痕跡,可以推斷,最初火起時間是在十一點前後。」
「也就是說,財務經理離開大廈的時候,火已經起來了,而他卻並沒有報警。」
「對,他殺人及縱火的嫌疑很大。可惜,現在也已經是個死人了。」
裴振宇插嘴問,「財務經理的家,搜查結果如何?」
「沒找到任何有用線索。但衛生間馬桶裡發現未衝下去的紙灰,唯一一臺電腦不但格式化,還把硬碟給拆除了,也沒有找到他的手機。
種種跡象表明,他縱火前,就已經做好了自殺的準備。」
「自殺?動機呢?」
「這事,還要從頭講起。死者父母雙亡,父親在他一歲那年犧牲,他父親,生前是位緝毒警。他母親沒再改嫁,一個人撫養他長大,母親在他大學畢業後不久病故。因為母親重病,他家裡欠了很多的錢,後來不知怎麼認識了龔毅,是龔毅幫他還了所有的債,再然後,他就一直在龔毅老婆的公司擔任財務工作。我們懷疑,他殺人縱火毀掉一切證據後自殺,就是為了報答龔毅的恩情。」
「報恩?可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毀了。就算我們懷疑此事與龔毅妻子兒子海外失蹤有關,也無法將龔毅繩之以法。他自己也是一線刑警出身,一般的審訊手段,放他身上根本不起作用。」
當場就有其他警員提出質疑,「你們怎麼能一口咬定龔廳長有罪?興許龔廳長是被他老婆兒子瞞在鼓裡,或者這件事情本身還另有隱情?會不會是栽贓陷害?我總覺得,堅持多年給貧困山區捐款,資助警察遺孤讀書的人,壞不到哪去。」
看在場其他人的神色,有這類想法的並不在少數。
所以,羅警督他們才始終致力於給龔毅鬆土,並未正面與其交鋒。
謝忠國微微一笑,「那我想問一句,他這些年捐贈或者資助別人的錢,是從哪兒來的?按照他從前在不同場合的解釋,資金來源於他太太的公司。可如果他太太公司的錢,是非法所得呢?難道就因為,將非法所得的一部分錢用於幫助他人,我們就名正言順地容忍他違法牟利麼?更何況,為什麼不惜殺人自殺縱火也要銷毀掉證據?你們覺得,這個違法所得,其金額只是他這些年累積用在善款上的幾十萬麼?還是你們天真的認為,死者之所以如此大動干戈,只是因為簡單的偷稅漏稅?」
細思極恐,剛才還替龔毅不公的幾人,面色逐漸凝重起來。
原本還有些不明狀況的z市刑偵隊長,細細回想最近發生的一切,手心裡全都是汗,上頭在查龔毅,而且不是一天兩天了。說不定,近期就會有所動作,否則的話,謝忠國何來如此膽氣,當著這麼多人面說出這樣一番話?
感激地看了眼謝忠國,默默記下這份恩情的同時,也決定會後趕緊將某個人拉黑。
不過,謝忠國雖然反駁的擲地有聲,但心裡也很清楚,證據,他們現在尚缺少有力的證據。與裴振宇對視一眼,彼此都把最後的希望,放到了卞度身上。
昨天,卞度歸案後,他們刑偵隊審訊室的板凳還沒坐熱,就被羅警督一行人帶走。據說,卞度強烈要求沈落必須在場,否則絕不開口,沒辦法,繞了一圈,又把沈落請過去。一來二去的,耽擱了不少時間,結果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