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陸小姐就是那個強有力的理由(第1/2 頁)
“抱歉,在下才疏學淺,無能為力。陸大小姐,攝政王殿下的毒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荊時越絲毫不給面子,挎上藥箱扭頭就走。
想當初,荊時越任職宮廷御醫,專司後宮醫療業務,卻連寵妃的面子都不給,一口咬定人家假孕,威逼利誘下都不肯改口。
幸得陸國公插手干涉,保他性命。
後來為了報恩成為鎮國公府的專屬醫師,可是呢,還不是敢罵陸家放在心尖尖上的二小姐作天作地、自作自受?
也就是如今,大直男被陸二小姐撩撥得怦然心動,怕她哭,怕她疼,怕她惱,說話軟和些了。
要不是看在陸映雪出身鎮國公府的面上,他能過來給蕭楚然診脈?
再者,無名散配製極其複雜,用料多為奇珍,說是世間罕見的毒藥都不為過。
歷史上傳丟好幾次,到如今方子和名字都不全乎了,但依然位列天下奇毒之首。
攝政王身上的毒少說已有二十年,可以說從出生起就開始被人下毒。
誰敢針對聖眷濃郁的攝政王,當今陛下唯一的親弟弟呢?
幕後之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他與攝政王素無交集,是絕不會為了一個陌生人以身犯險的。
從藥鋪旁邊的小門出來,荊時越抬頭望天,天邊日光慘白,兩側堆著烏雲,恐有暴雪將至。
“奉都的水真深啊!”
荊時越感嘆一句。
時隔多年,他再次萌生離去之意。
或許正如師父所說,波詭雲譎的奉都不適合純粹的醫者。
一簞食,一瓢飲,一葉孤舟,獨釣江雪,也許才是適合他的生活。
只是一想到離開,腿便邁不動了。
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陸二小姐病懨懨的模樣,她倚門望來,未語淚先流。
“太醫哥哥你要走?”
“你答應我的都不算話了是麼?”
……
“上車。”
正胡思亂想著,清冷病弱的嗓音傳入耳中,瞬間與腦海裡的人重合。
荊時越睜開眼看去,一輛富貴奢華的馬車不知何時停在了身前。
車廂右下角鎮國公府的徽記格外熟悉。
陸二小姐怎麼在這兒?
荊時越皺起眉頭,沉默地站在原地,右手下意識抓緊了藥箱的揹帶。
一邊是閒雲野鶴的鬆快自由,一邊是忽冷忽熱,攪得他心亂如麻的陸小姐。
荊時越站在了人生選擇的岔路口。
陸凝霜透過白芷撩開的車簾縫隙,冷眼觀察著躊躇的荊時越。
不管荊時越的心思是怎樣的,不管他對幾日前的事耿耿於懷是否值得理解,在陸凝霜眼裡,猶豫就是拒絕。
她自行替荊時越做了決定。
“看來你不想見到我。”
極輕極淡的嗓音帶著一絲自嘲傳出,撩開一條縫隙的車簾驟然垂落。
車軲轆轉動,慢慢從荊時越的視野裡消失。
他閉上眼,心好像缺了一大塊。
昨日收到了師父寄來的信件,他沒有拆開徑直鎖進櫃子裡,卻也知道信上的內容無外乎慰問叮囑和叫他回去。
回去嗎?
他年少叛逆,自視甚高,不顧師門勸阻頭毅然決然的來奉都闖蕩,自以為能名揚天下。
可現實給了他致命一擊。
十六歲來此,如今將滿二十七,他一事無成,平白蹉跎了近十一年的光陰。
還要繼續蹉跎下去嗎?
他的心搖擺不定。
忽然。
“咳咳,咳咳……”
壓低的咳嗽順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