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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舒靈大叫一聲,再也支援不住,一張口,體內鮮血便噴射而出。
南宮玉掌力忽然一緩,紀舒靈卻已經借著這一掌之力,破窗而出。
紀舒靈破窗而出,行動迅如閃電,一瞬間已經飛躍至谷口。只消得一出谷,便是逃出生天了。
然而他卻看到南宮玉已經立於谷口了。
紀舒靈站住了,這一刻,他只覺得心神無限衰弱。他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人在功力消退的時候,竟然會連感情也變得脆弱起來。他看著眼前的南宮玉,翠袖飄飄,只因她正以若水神功運氣全身,這一刻的神情,竟象極了不老仙姬。
紀舒靈忽然問道:「她怎麼樣了?」話一出口,連他自己也怔住了。
南宮玉淡淡地道:「白玉京、不老宮,已經在地火中化為灰燼。」
紀舒靈只覺得胸口一陣劇痛,四肢象是慢慢地散開了,再也支撐不住,仰天而倒,忽然間仰天大笑:「好、好、宮主——你好——」
南宮玉走到他的面前,冷冷地看著他:「我這就送你去見師父。」
紀舒靈忽然恨聲道:「不、我不要去見她。殷若水,你活著的時候控制了別人的感情,你休想死以後還能夠控制別人的感情。」
南宮玉臉色一變:「紀舒靈,你說什麼?」
紀舒靈猛地提一口氣坐起來,眼中卻有了興奮的光芒:「你可知道我為什麼忽然逃走。」
南宮玉不動聲色地問:「為什麼?」
紀舒靈眼望遠方,聲音忽然變得溫柔了:「只因為我知道,我再不走,我就走不了了。我會忘記我自己是紀舒靈,我會忘記我自己的任務,忘記我的國家,從此在這溫柔鄉中,沉淪下去……」
南宮玉怔住了:「原來你愛她,紀舒靈,你已經愛上了她,你是為了逃避這份愛才逃走的?」
紀舒靈猛然變得神情猙獰:「誰說我愛她,誰說我愛她,我只是利用他而已,我是扶桑人,肩負國家的使命,最好的神醫為我整容,傾全國之力教會我琴棋書畫等一切,我是從千萬人中選出來的精英,我怎麼會沉淪於愛情……」他的聲音越來越輕。
南宮玉冷冷地道:「可是自不老宮逃出來之後,你卻寧可做一個又醜又怪的計文,真的只是為了逃避不老宮的追殺,還是你不敢再對虛假的自己,面對你的國家所塑造的你?」
紀舒靈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南宮玉,你——你跟殷若水一樣,是魔鬼——」
南宮玉微微一笑,柔聲道:「不,我只是個女人,你可知道我為什麼不在房內殺死你?」
紀舒靈不能夠再說話了,他已經心力交瘁,什麼也不願意去想了。
南宮玉輕撫了一下自己的頭髮道:「此刻我忽然覺得自己真是象個女人了。只因我是個女人,所以,」她的笑容美若春花:「我才不會讓一個男人死在我的閨房之中。」她手掌一揮,紀舒靈五官鮮血狂噴,身子飛起,直向山崖之下落去。
南宮玉望著斷崖,喃喃地道:「師父,你這一生,都沒有失敗。原來就算是紀舒靈,也不能夠逃脫你的魅力。現在,我已經用你所傳的內功,殺了紀舒靈了。你說過世上的水本是相通的,這山崖下面的水,直通長江,可到東海,但願你能夠收到徒兒的這份禮物。」
南宮玉回到府中,一切就好象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她出去一個多月,人人只當她是出去比武了。誰也不敢來多問一句。
可是她的心,卻已經不能恢復如初了。
南宮世家的主人,竟是個女子,這是在二十年前就已經無法改變了的。
當年南宮家族逃到白石谷時,已經是傷亡慘重了。然而,尚有許多南宮家的門客死士,一路保護著南宮太君與楚瀟湘婆媳。
不知為什麼,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