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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玉笑道:「你想問我什麼?」連黛欲語又止,微紅了臉,坐正了身子,凝視著對方那如寒玉雕成的容顏,輕輕地說:「二哥,你武功高強,又聰明,又英俊,這麼多年來,一定有許多姑娘喜歡你了。你、你可有心上人?」說到最後一句時,不禁羞得低下了頭。
正因為她低下了頭,才沒看見南宮玉的臉色忽然變了,他的臉上掠過痛苦之色,一閃即沒。
「沒有,從來沒有。」南宮玉的話很冷,很硬,連低下頭去的連黛也覺察到了,她震驚地問:「你從來沒有喜歡過一個人,那、那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南宮玉看著她的失望之色,還是狠狠心道:「我們是兄妹,我對你,自然是兄妹之情。」他放緩了聲音道:「你與大哥才是一對璧人。
連黛抬起頭道:「你錯了,我與大哥是師兄妹,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學藝,一起玩耍。他的確對我很好,可是從小到大,我只是當他是哥哥而已。可是你卻不同,從那天在客棧第一次見到你,到與你結拜,在西山我被人擄走,你不顧自己性命來救我,那時候你的衣服都是血,我好害怕,我好害怕你會有危險。你與趙雪冠決戰後,我三天三夜見不到你,我閉上眼睛看到的都是你,沒有一刻不是在想著你。大哥雖然以前也曾經受過傷,失過蹤,可是我卻沒有象對你那樣的感覺。那時候,我想到的是,如果你死了,我一定會隨你而去。不只是你是為我而死,而是,如果出事的是大哥的話,我會很傷心,甚至會一輩子內疚不安。可是,我沒有這種一定隨他而去的念頭。我知道,我是個女兒家,不該說這樣的話,可是,今夜的月色,今夜的笛聲,使我忽然有了說出來的勇氣,如果我現在不說,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說出來了。」
南宮玉震驚地看著她,連黛幽幽地說:「你是不是覺得我一個女兒家說這樣的話太不知害羞了?」南宮玉道:「不,連黛,你很勇敢,是個很好的姑娘。是我配不起你。」他站了起來,仰首望天:「因為,我不能喜歡任何一個姑娘。」他看著連黛道:「任何人都不該喜歡我,因為,我不能給任何人承諾,不能給任何人幸福。」連黛不解地問:「為什麼?」
南宮玉握緊手中的笛子,一字字地道:「因為我姓南宮。」
「因為你姓南宮,」連黛驚訝地說:「這又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夜色中,南宮玉的聲音聽起來好遙遠:「因為,明天就要到慕容山莊了,我為了這一於,足足等了二十年。」
「二十年?」連黛不解地問。
「不錯,二十年,二十年前,我父親南宮遠死在慕容清的手中。」南宮玉一字字地說。
連黛大驚:「你是南宮世家的後人?」
南宮玉道:「不錯。以前我未曾對你們明言,是因為時機未到,怕打草驚蛇。明天,我要一個人到慕容山莊去,與慕容清當面挑戰,你們就不要去了。」
連黛只覺得雙手冰冷,聽了他最後一句話,急道:「你這是什麼 話,咱們三個說好的,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我被人擄去,你也是不顧性命地來救,為什麼你的事,就不能讓我們一起分擔呢。你等等,我去叫大哥。」
她飛快地跑下去,把丁容的門險些兒就一下子擂破了。丁容披衣起來,連黛忙一五一十地將南宮玉方才的話對他說了。
丁容大驚:「糟了,咱們快去阻止他。」兩人衝出去找南宮玉。
假山上,南宮玉已無蹤影,房中,只留下一封書信。丁容開啟一看:「不好,他已經去了。」
斷義(2)
清晨,蘇州城外虎丘獵鹿山莊,門上高懸金匾:「武林第一家」。
南宮玉站在金匾下,望著金匾,臉如寒冰,一動不動。
門房早已進去通報了,他仍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