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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看了他兩秒，然後挑動了一下眉梢，&ldo;說正題。&rdo;

蘭德爾咂吧了一下嘴巴，&ldo;我快要發情了。&rdo;金髮特工這樣說道。木屋看上去像是燒炭工人在山裡臨時的住所，擺設簡陋，一張土塊壘砌的床，上面有一層落滿了灰的布單。蘭德爾毫不在意地坐了上去，他表情慵懶：&ldo;我隨時都可能爆炸，布魯斯。趁著我還沒和你同歸於盡，走吧。&rdo;

他藍色的眼睛直視著布魯斯。

cia的高階長官皺了一下眉。空氣裡oga的氣味濃鬱，一下一下地撥動著他的神經，而布魯斯知道這是自己忍耐的極限。這麼些年的磨練，他可以忽略那些雜七雜八的alpha資訊素給自己帶來的刺激，他可以剋制對oga的渴望，但他已經無法輕鬆地迫使自己轉開目光。他的特工散發出甜美的香氣，一個金髮的，強大而危險的oga，他的小豹子無所畏懼，所向披靡，他對自己露出尖齒，卻因為因為手掌的一點溫度眯起眼睛。

&ldo;我不是你的敵人。&rdo;黑髮男人這樣說道，&ldo;你不需要警惕我。&rdo;

‐‐我不會離開你。

蘭德爾沉默了兩秒，布魯斯的話音落下去，屋子裡一片寂靜，只有稍顯粗重的喘息聲。金髮特工在兩秒鐘後忽地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ldo;我知道。&rdo;他的笑容狡黠而柔軟。

布魯斯道：&ldo;我會在這兒。&rdo;他看了蘭德爾一眼：&ldo;你不許要擔心這個。&rdo;

蘭德爾歪歪腦袋：&ldo;我需要擔心您麼？&rdo;他笑意吟吟，看上去幾乎不像是一個被發情的衝動和肉體上的傷痛折磨的人，如果忽略掉那些不斷曲曲伸伸的手指的話。

布魯斯停頓了兩秒，&ldo;不需要。&rdo;

蘭德爾淡淡笑了一下，他道：&ldo;你沒見過我發情的樣子，布魯斯。&rdo;金髮特工的聲音輕緩，&ldo;你沒見過真正的我，我不像你那麼強大。&rdo;

他不像布魯斯。他壓抑自己，他利用天性，可發情期裡，他無法抵擋那些渴望。蘭德爾平淡地敘述著事實，他並不因此而感到羞恥，或者憤怒。

他的長官忽然開口，&ldo;你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特工。&rdo;他慢慢地加上一句：&ldo;我見過真正的你，詹姆斯。我見過，不止一次。&rdo;

在你最狼狽的時候，在那一片雪地裡，你抬起眼睛的時候。

蘭德爾愉快地笑了起來，他的嘴唇彎出恰到好處的形狀，眼睛明亮：&ldo;啊，這大概是我聽過的，您對我講的最動聽的言語啦。&rdo;金髮特工搔了搔頭髮，他感覺著逐漸沸騰的血液在身體裡飛快地奔流，好像為了懲罰什麼。

他說了謊，腦海里那個男人在他耳邊說&ldo;蘭德爾&rdo;這個名字的聲音，盤旋不去。

布魯斯凝視著他的特工：&ldo;你是我見過的，生命力最強的人。&rdo;

蘭德爾笑了，他的聲音沙啞，&ldo;因為我時常發瘋的腦子和到現在還活蹦亂跳的事實麼？&rdo;他看著布魯斯，翹起唇角，&ldo;用自毀傾向揮霍這&l;生命力&r;，這些年讓您操心啦。&rdo;

&ldo;你知道我不會允許你毀了自己。&rdo;布魯斯的語氣冷下來，他臉上那些柔和的線條消失了，恢復了那種慣有的，嚴厲得令人顫抖的平靜。

金髮特工反倒不再說話，他坐在那張土床上，看著還站在門口的布魯斯。黑髮男人右臂上的夾板不知什麼時候散掉了，不難想像他的長官是怎麼將一個人事不知的男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