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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默默退了出去,守在門口。
綠柳從珠簾後走出來,手捧一條雕花實木香樟長木錦盒,寶珠起身接過。
“退下吧,這邊不用伺候了。”,寶珠掃了眼神情不變的綠柳,揮手讓她退下,不禁感嘆貴妃眼光毒辣,綠柳的確具有一名出色間諜的品質。
“是,娘娘。”
賢妃並不在意主僕之間的暗潮湧動,欣喜的盯著寶珠手中的錦盒,追隨她的一舉一動,起身跟了過去。
寶珠開啟鎖釦,露出裡面的白色金絲絨,取出泛黃的長卷,擺在案面,芊芊手指輕輕一勾,開啟繫著著細繩。
賢妃一瞬不瞬緊盯,淡黃色的古樸的畫卷帶著檀木的幽香輕展,淡墨渲染,白雪蒼茫,畫中山崖、斜坡、磯石、梅枝均披銀裝,梅樹屈拔而起,蒼勁挺健,梅花雪中盛開。
樹下持杖老翁矗立,昂首觀梅,凝目幽思,具有“意在其中,情見於外”的魅力。
無論是畫工還是意境,均登峰造極,賢妃深深沉迷其中,久久不語,白嫩的雙手些許顫抖,輕撫畫面,激動異常,雙眸中滿是震驚,“妹妹,這,這,是真跡?”
“自然是真跡。”,寶珠微微一笑,賢妃的痴迷在她看來不可謂不震撼,她向來將琴棋書畫作為修身養性輔助之物,與賢妃的痴迷相比,自己反倒有了褻瀆的愧疚。
“今日多謝妹妹了卻姐姐多年心願。”,賢妃欣賞過後,戀戀不捨收起畫卷,向寶珠道謝,想起年少時的夙願,一時五味陳雜,感慨萬千。
時光境遷,一切都回不去了,他早已成家立業,後繼有人,而自己呢,被圈在這深宮,悽苦一生,只能寄情於書畫緬懷那段美好的時光。
“姐姐客氣了,請坐。”
寶珠見賢妃恢復平靜,邀請她坐下,繼續道,“姐姐向來聰慧,妹妹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今日邀請姐姐,一來是感謝姐姐上次相助,二來,是希望能與姐姐合作。”
“奧?妹妹客氣,上次之事,姐姐不過是錦上添花,有皇上暗中偏愛支援,妹妹怎會吃虧呢?”,賢妃挑了挑眉,端起眼前茶盞,芊芊素手捏起茶蓋,優雅輕釦杯緣,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茶霧繚繞,如玉面容微微含笑,對寶珠的話並未驚訝,想來早已猜到,卻只答其一不提其二,輕吹一口氣,呡一口茶,蓋上茶蓋,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氣定神閒。
寶珠靜坐對面,並不打斷,多年幽幽書香潛移默化的薰陶,賢妃從內到外散發著一種清雅、平和的氣韻,上次的宴會反而是她最咄咄逼人的一刻。
寶珠突然捉摸不透眼前氣質如蘭的女人了,不知她上次單純嫉惡如仇看不慣欺世盜名之徒呢,還是一塊試探的引路磚?兩人靜靜而坐,安靜品嚐,相顧無言。
寶珠知道,在她提出合作之意時已落了下乘,然而她只有幾日的時間,不得不再次隱晦試探,抿了抿茶盞中的清水,漫不經心道,“梨花白,桂花香,不知姐姐更看好那種呢?”
賢妃微微一怔,眼底略過沉思,莞爾一笑,“妹妹這是故意難為姐姐了,視覺和嗅覺可謂是風馬牛不相及,哪有可比性呢?若實在要比,那便是各有千秋吧。”
“好一個各有千秋,不知姐姐有沒有興趣安排他們一較高下呢?”,寶珠不依不饒追問。
以梨花寓意李家太后,桂花寓意貴妃,寶珠含蓄的暗示了自己想要挑起雙方狗咬狗,她們坐收漁人之利。
在尚未確定賢妃的真正心思之前,她不能說的過於直白,平白落下把柄,如此說來,即便所有人均明白她的寓意,卻又不能算真正的把柄。
“真是難為妹妹的奇思妙想,春季梨花盛,秋日桂花香,難不成妹妹有能耐將二者扯到一起?”,賢妃收起戲謔的口吻,露出興趣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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