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血親(第1/2 頁)
“太子給你的。”蕭易寒不耐煩地催促。
“哦。”桑凌音忙從荷包裡翻找出生肌膏,放到蕭易寒的掌心。
蕭易寒開啟蓋子,用木片蘸取少量生肌膏,輕柔地塗在桑凌音臉頰的傷口上。
邊塗邊輕輕地吹著,生怕他粗手粗腳一個不小心弄疼了她。
蕭易寒那如雕刻般俊朗的臉龐貼得她很近,只要稍稍轉頭便能貼上。
桑凌音從未與男子如此親近,也從不知蕭易寒會有如此溫柔的一面,微涼的風帶著淡淡的木蘭香劃過她的臉上,也浮上她的心頭。
心裡頓時湧起一陣異樣的感覺,那一刻,她只覺小鹿亂撞,臉也微微泛起了紅霞。
她眉目流轉,蕩著水波的眼眸與蕭易寒深邃且帶有侵略性的鳳眸對上。
蕭易寒很想透過這雙剪水般的雙眸,摸清她內心深處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卻被她不經意間害羞的撩撥了心絃。
一時間,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主人,人已經帶到了。”管財的聲音打破了這略帶曖昧的氣氛。
她慌亂起身,不注意打翻了蕭易寒手中的生肌膏。
蕭易寒嘆了口氣道:“可惜了,這可是太子送的。”
桑凌音強壓悸動,恢復神色道:“無礙,一道疤而已,落便落了。”
蕭易寒勾了勾嘴角道:“那可是太子,有他做倚靠,平步驚雲。”
桑凌音這一日都覺得他很反常,話裡帶刺兒,現在似乎猜出些一二,難道他一直在試探她的忠心?
“殿下,何出此言,當日既然已經與殿下達成協議,自是殿下的人,怎會無端投靠他人。”
蕭易寒從桑凌音的話中只聽到三個字,不經意地勾了勾嘴角,“你記住今日的話,無論何時何地,你只能是我的人。”
桑凌音鄭重點頭,打從她回到蕭黎那日起,她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就算他日蕭易寒要她的命,她亦是心甘情願給得。
“好。”
蕭易寒滿意一笑,朝候在外面的管財吩咐道:“管財,把人帶上來。”
管財得令,押解一人進入正堂,呵斥道:“跪下。”
那人見到蕭易寒已經腿軟,不用吩咐,便哆哆嗦嗦得跪在地上。
“此人你可認識?”蕭易寒問身旁的桑凌音。
桑凌音定睛瞧了瞧,這人不就是當年審她叛國案的大理寺卿傅長禮,如今她已不是桑甜兒,她該說認識嗎?
桑凌音搖頭,稱自己並不認識此人。
蕭易寒並不意外,繼續說道:“那桑甜兒,你是否聽說過。”
桑凌音心裡微微顫了顫,好多年沒聽過自己的名字,突然有人喚出,還有些不太自在。
不過她面上並未顯露,柔聲道:“聽說過,據說五年前勾結邊厥,死在了流放的途中。”
蕭易寒聽到此話,怒火中燒。
“啪~”他的臂力驚人,手掌重重拍在桌案上,桌子竟被拍得粉碎。
跪在地上的傅長禮更是嚇到連連磕頭:“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管財用力踹了他一腳,“把當日說的話,再說一遍。”
傅長禮哆哆嗦嗦的把事情又說了一遍。
五年前,他收到密報,桑甜兒勾結邊厥對戚總兵下毒,桑甜兒被帶回大理寺審問,卻死不承認。
一時間,大理寺也不敢輕易定罪,直到那日,也就是胡玉娥去探望桑甜兒那日。
桑槐遞交了桑甜兒勾結邊厥的往來書信,這才真真正正做實了她的罪證。
不日,她便被匆匆定罪,發配邊疆。
桑凌音聽到此處,恨得咬牙切齒,慘白無比的手緊握成拳,指甲嵌入肉裡幾乎掐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