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第1/2 頁)
現在看著比死板照片還美上三分的鐘彌本人,徐夫人更是坐實了狐狸精的評價。
難怪她兒子著魔一樣。
徐夫人攏住一側手臂,端起來的手腕間勾著一隻大象灰的kelly,銀扣閃閃發光。
三兩句講明自己與徐子熠的關係,她笑得像一個慈愛長輩,跟鍾彌說:「鍾小姐可能有所不知,家裡其實已經給子熠安排了物件了。」
鍾彌的聲音和表情都淡淡的:「哦,我不知道,也不感興趣。」
「可我兒子好像對鍾小姐很感興趣。」
鍾彌沒耐心跟她繞彎子,耗費時間:「所以您想跟我表達什麼?」
徐夫人有點滿意鍾彌知世故。
「只是想提醒鍾小姐一句,男人嘛,年輕的時候就是心定不下來,難免要在外面沾花惹草,玩夠了才肯停,可這野花野草哪有往家裡帶的,你說是不是?鍾小姐這麼漂亮,聽說跟子熠還是高中同學,老同學敘敘舊可以,可千萬別被我們家兒子耽誤了。」
沈弗崢坐在露臺藤椅處,旁邊這位徐總說話又密又殷勤,沈弗崢正撿一句漏一句當打發時間聽著。
視線一轉,他看見鍾彌。
她面前站著一位富貴打扮的中年女人,環著手臂,笑盈盈不知說了什麼,鍾彌聽後臉色變得不好。
她抿唇側首,剛巧,和沈弗崢對上目光。
沈弗崢遠遠看著她,目光似無風的海面,泛著溫和的粼光,等一隻小舟歸港。
他坐在陽傘下沒動,指間撣撣菸灰,淡淡一句話就為鍾彌瞭解圍。
「過來跟徐總打個招呼。」
她之前的選美大賽,主辦方之一就是啟泰地產,鍾彌曾在頒獎典禮的臺下看過徐父。
徐總卻不認識鍾彌,也不知道眼前人就是兒子在家跟徐夫人鬧脾氣的罪魁禍首,很客氣地望著鍾彌,向沈弗崢請教:「這位是?」
沈弗崢道:「鍾彌。鍾彌的外公,於我有授業之恩。」
這話點到為止,其中的關係細究起來,可深可淺,叫人不敢大意。
沈弗崢輕垂眼簾,問鍾彌:「剛剛看你跟徐夫人說話,認識?」
和徐子熠的事情,來龍去脈不算複雜,但被徐夫人搞得有點難堪,鍾彌本不想講。
可她不自知,嬌生慣養,被家裡捧在手心長大的小姑娘,忍辱似吞垢,臉上根本藏不住半點情緒。
沈弗崢見她這副樣子,低了聲音,似替她撐腰。
「怎麼不說話?」
鍾彌道行還是淺,又是被寵大的,聲不高,氣卻不小:「不熟,倒是高中跟徐公子同過窗,徐夫人可能對我有什麼誤會,怕我沒分寸,所以過來提點我兩句。」
徐總誠惶誠恐,望一眼徐夫人,後者立時換了侷促神色。
她哪知道鍾彌跟沈弗崢還有這麼一層聯絡,徐夫人一時攢拳幹杵著,那隻kelly都被手腕壓得有些變形,包的主人顧不上了,心思都在鍾彌身上,不知道該怎麼補救賠罪才好。
徐總目光窺探,猜兩人什麼關係。
沈弗崢完全沒在意他們,手臂輕輕一收,攏住鍾彌肩頭,如同是在哄家裡鬧脾氣的小朋友。
鍾彌斜身靠上他,瞳孔微震,他這麼一攬,她立時像一張鬆散竹蓆被收緊了編線,竹骨條條束到一處。
鍾彌整個上身侷促僵硬。
心想,這狐假虎威的戲碼會不會演得太真了?
男人身上淺淡的木香,似深谷雪柏的泠然,在她嗅覺裡銳化清晰,侵擾神智。
倏然,眼皮一跳。
鍾彌脫離走神狀態,聽見沈弗崢的聲音,在近到不能在近的地方,輕輕震她耳膜。
「瀰瀰年紀小,章老先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