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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吧。”。
他們不走,眾仙誰也不敢先走,難不成大家要一起傻站到天亮?
王母眼睛閃過一絲驚喜,睫毛有些溼潤。玉帝上次從寢宮裡暗帶怒氣地離開後,她就一直過得不開心,想靠近他卻怕被他身上的刺弄傷,怕被他心裡的坎隔絕在對面。
望著眼前寬闊的大掌,王母頭一次有些急切地把玉手輕輕按在上面。直到一股屬於玉帝的溫暖的體溫,從他的手掌傳到她的手心裡,王母不安的心才平靜下來。
玉帝有些詫異地看著王母,王母仰著臉蛋問道:
“怎麼了?”。
搖搖頭,玉帝握緊了手中的柔荑,把剛才心裡的不確定摒除——六界裡,除了他,誰也不能給她更好的。
玉帝和王母相攜離去後,男仙一個個頂著發暈的腦袋離開天雷臺,霽沐那霸氣又帥氣的身影猶讓他們覺得還處於夢中。與男仙不同的是那一個個眼睛冒著心形的女仙,全都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而物件自然是霽沐。
此時的霽沐,並沒有像眾仙認為的那般好受。
元神回到本體的軀殼,一縷粘稠的紅色血液順著霽沐的嘴角滑下,在白色的衣襟上點綴了數朵紅梅。
他為袖色逼出引起她那怪異舉動的那團東西時,已經動用了不少修為。緊接著,又在袖色體內種下《慈悲咒》的佛卷種子,把自身一半的神力封在其中。此後,他去了六界夾縫和鬼界一趟。剛趕回來,立刻馬不停蹄地變成小灰看了袖色一眼,替她承了天雷的懲罰。
這般折騰,霽沐體內的神力所剩無幾。
他是一個很懂得隱忍的男人,如今竟連一口鮮血都咽不回去,可知他傷的到底有多重。
在軟榻上躺了三天三夜,霽沐撐著軟綿的身子坐起來。他坐起身的時候,在門外等得著急的未語紅著一雙兔子眼踹門而入。
瞟了一眼,歪掉的半扇門,霽沐面無表情地道:
“記得賠錢。”。
聽見這句話,未語恨不得上去揍他兩拳洩憤,她帶著哭腔道:
“我以為你死在裡面了,你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
霽沐看著她紅彤彤的眼睛,知道她是真的擔心壞了,於是道:
“我沒事。”。
他怎麼可以有事?六界新一輪的更替沒準備好,害袖色萬年前差點魂飛魄散的兇手沒揪出來,袖色沒恢復記憶和修為,袖色依然不記得他,他怎麼敢就這樣倒下去?
太多太多的事情,太多太多的擔子。
上神,可不是那麼好當的。未語瞧著霽沐白衣上的紅點,眼睛澀澀地痛著。
。。。
 ;。。。 ; ; 袖色伸了個懶腰,感覺骨頭噼裡啪啦作響,懶懶地又往後靠在了天牢的牆壁上。
一個溫熱的東西蹦到了她的手背上,嚇得袖色差點一個甩手把那個東西丟出去。後來覺得那似乎是一對小爪子,袖色不由眯眼湊近去看。
剛睡醒,在黑暗中沒掌握好尺度的遠近,袖色的唇撞上了一個堅硬的東西。當她調整好距離後,驚喜地喚了聲:
“灰灰!”。
伸手摸了摸灰灰圓滾滾富有彈性的肚子,袖色驚訝地發現它沒有像往常那樣躲開,小小的身體僵硬得像塊大石頭。
“你怎麼了?”。
疑惑的聲音傳來,把泛著粉紅色泡泡的思緒拉回。灰灰跳上了袖色肩膀上,用毛茸茸的小腦袋親暱地蹭著袖色的臉頰,順便偷偷親了袖色好幾口。
袖色“咯咯”地笑著把對著她撒嬌的灰灰從肩上捧進手掌中,道:
“色~鳥。”。
瞳孔適應了天牢的黑暗,袖色總算看清了灰灰,只是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