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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若正欲起身,忽然聽到了身下一聲隱忍的悶哼,他忙低頭去看,卻見明鋒的身體牢牢護住自己,而自己正好半個身體壓在明鋒的身上。
他皺眉,眼中帶有半分歉疚:「上神,您還好嗎?」
明鋒僵著面容,忍了許久,才吐出兩個字:「無妨。」
他話音剛落,嘴角就滲出血來。
雙若啞口無言,默默地給明鋒輸送些神力過去。
可這次隨著神力貫通明鋒的身體,雙若漸漸覺察出了些不對。
那些隨著神力遊走而憑空出現在雙若腦海中的小咒印漸漸現出原本形貌……
他有些不確定,是傀儡咒印?
雙若擰眉,像是為了確認自己的猜測,他不動聲色地將神力更多地輸送到明鋒體內,逐漸地,他看清了,在四大關鍵穴位,是傀儡咒印。
誰能在明鋒身上下咒術?只是幸好這傀儡咒印沒有被引發。
雙若的臉色變得不是太好。
除了天帝,沒有其他人能做到。
傀儡……
雙若的心臟突突地跳,他無法不去想,上一世明鋒那副無情無義的模樣,是不是就是被引發了傀儡咒印。
固然明鋒天性淡漠,可如此看來,一個人在清醒的狀態之下,怎麼也不可能做出一次一次將他的真心踐踏在腳下的事。
可以拒絕,可以不喜歡,但沒必要去傷害。
那時的他愛慘了明鋒,可明鋒的真心都被那個傀儡咒術給包裹了起來,見不到天,又從何談起去愛他。
倉促間,他只能想到……
引發這種傀儡咒印的究竟是什麼,這一世與上一世最大的區別,就是明鋒沒有喝下的那一杯合巹酒。
平時他沒有注意到,可此時仔細思考起來,他才想起,不論上一世還是這一世,他與明鋒的婚約,都是起源於天帝。
上一世明鋒第一次去魔域,那本是非常輕鬆的一場戰役,明鋒卻無力拿下,是不是就是因為,那杯合巹酒引發了明鋒的咒印,對他的身體產生了影響?
神力療愈明鋒的身體,他臉色漸漸轉好。
雙若的臉色卻逐漸難看。
上一世的明鋒若是在他們大婚之後就已經變成了一個傀儡,那一切便也都說得通了。
即使這一切都只是猜測,但雙若有預感,這是最接近現實的真相。
明鋒不敢去看雙若,許是他覺得此時太過靜默,緊抿唇角,打量起四周來。
原本滅鬼封印內部是一個半球形狀的的建築,而此刻上下顛倒,他們所站立的地方變成了一個球面,穹頂卻是平齊的,這就顯得空間內部極為逼仄。
而託此次天地顛倒的福,上面裂開一條縫隙,露出了外面的圓月。
圓月。
明鋒的心先是有一剎的慌亂,隨後又想起雙若已經吞下同心果,應該已無大礙了,他便放下心來。
他們現在最該做的事情就是從這裡出去,但此地被動了手腳,他們腳下踩的又是光滑的球面,恐怕只有馭使法器上去才可,可就算是他們到了上面去,原來打通的那個出口還會在嗎?
不論是焚焰還是其他任何人對這個滅鬼封印動手,這個人恐怕對現在的他們來講,都異常棘手。
雙若好不容易平復下心神,自己的猜測還未證實,便壓在心底,準備出去之後找機會和明鋒說清楚,他清了清嗓,問道:「明鋒上神是何時喜歡上木羅花的?」
明鋒這次再也分不出心神去,他轉過頭來,輕抿雙唇,如實回答:「花朝節之後。」
雙若頷首:「那多謝您了。」
明鋒不解:「謝我?」
雙若:「每日清晨的那一朵木羅花,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