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頁(第1/3 頁)

萊爾德忽然想起自己的少年時代。那時他也經常像這樣趴在病房門口，分辨走廊裡是否有聲音，判斷巡夜的護士是否在附近。

他從門口移開，回到之前的位置。這時，門動了，一個身穿軍裝的青年男人走進來，反手關上了門。

會議室足以容納幾十個人，看起來要參加會議的人倒並不多，只有他們倆。

青年軍人拉過一把椅子，滑到萊爾德面前：&ldo;我們正在準備第三次互動。在開始之前，還有一些時間，我來和你談談。&rdo;

&ldo;你是……肖恩?&rdo;萊爾德盯著他。

萊爾德聽傑裡提起過肖恩的近況，但還沒有真正與他交談過。

肖恩沒有半句寒暄，臉上也沒有一丁點久別重逢的好奇。他只是輕輕點頭，以示應答，然後問：&ldo;關於這次互動，你有什麼疑問或者建議嗎?&rdo;

萊爾德對肖恩的印象還停留在從前，他只能回憶起那個穿著恐龍家居服、一臉氣哼哼表情的黑面板高個子少年。看著現在的肖恩，他總覺得有些不適應。

他嘆口氣，問：&ldo;那兩個護工是怎麼回事?&rdo;

&ldo;你的護工?&rdo;

&ldo;還能是誰的?&rdo;

肖恩微微歪頭：&ldo;你的疑問是什麼?他們有任何不妥之處嗎?&rdo;

萊爾德看著肖恩，呆滯了好一會兒。他想像過肖恩的近況，有一定的心理準備，可是真面對面交流起來，他的喉嚨就像被什麼東西黏住了一樣。

萊爾德組織了一下語言，決定不要繞圈子，還是直接問比較好：&ldo;他們不太一樣……和一般人不一樣。他們吃了什麼東西?或者……做了什麼手術?&rdo;

肖恩說：&ldo;如果你指的是我的腦部損傷……他們沒有。他們並沒有接受過類似手術。&rdo;

&ldo;那就是藥物了?&rdo;萊爾德問，&ldo;我吃過那個藥，傑裡也是。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傑裡現在的樣子吧?他連打字都打不了……&rdo;

肖恩說：&ldo;我們使用的藥物並非來自學會的原版本，安全性已經有了很大的提升。接受此項醫藥輔助工作人員，也都經過了嚴格篩選。&rdo;

&ldo;停藥後他們就能恢復原來的樣子?&rdo;

&ldo;不能。&rdo;

&ldo;什麼?那……&rdo;

肖恩打斷了他的話：&ldo;2024年，當你和列維&iddot;卡拉澤回來的時候，一支十五人組成的探索隊與你們正面相遇，其中包括傑裡。在那次行動中，六名隊員陣亡，七名隊員出現嚴重精神障礙，伴隨各不相同的軀體症狀，其中三人病情較重，表現出徹底的定位能力喪失與人格解離，餘下的兩人受影響較輕，其中包括傑裡以及一位中年女性。有專家認為，此二人都有中樞神經損傷的經歷，並且都出現過意識障礙，並有明顯的後遺症。&rdo;

萊爾德靜靜地聽著，一時沒明白肖恩想表達什麼。

他聽說過2024年那天的事，但知道得很籠統，而且也不知道那些人的後續狀況。

肖恩接著說：&ldo;同年的不久後，我與列維&iddot;卡拉澤進行面談。這一不謹慎行為引發了意外事故。在場人員中，兩名警衛與一名管理人員因此受到身心重創，症狀與搜尋隊員們類似。

&ldo;同時，在另一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