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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希莉並不回答。她伸出另一對手臂,像下來時一樣把肖恩固定在自己背上,跳上對側的山壁。
肖恩被飛速帶走了,傑裡像丟了殼的蝸牛一樣沒安全感,於是他迅速貼到了萊爾德身邊。
他想看著肖恩和艾希莉,於是抬起頭,然後輕聲&ldo;咦&rdo;了一下。萊爾德和列維也跟著抬頭。
山谷上方呈現出一種古怪的狀態:來時那側的天空保持原樣,對側則從半腰上開始聚起了濃霧。艾希莉和肖恩的身影消失在霧中,肖恩的聲音遠遠傳來,還不小心爆了粗口,顯然他也看到了身邊突然出現霧氣。
霧氣是一閃念之間出現的。之前他們在谷底坐了這麼久,大家都偶然抬過頭,可誰都沒看到高處有霧。
當人在山崖邊時,它遮蔽視線,讓人看不清崖下的景象,一旦你真的決定下來,它就消失了;當人在谷底時,它把天空和對側崖壁通透地展示出來,而當你想爬上去時,它又再次遮蔽天空,叫人看不清上面的東西……
&ldo;這……&rdo;萊爾德感慨道,&ldo;這霧就好像在阻擋我們往前走一樣。&rdo;
&ldo;我倒覺得不是……&rdo;傑裡眯眼看著上面,罕見地思考著,&ldo;你們倆不玩遊戲,對吧?&rdo;
萊爾德和列維都在心底佩服他,怎麼現在還能想起遊戲。
傑裡說:&ldo;這個霧氣很像在載入新地圖啊……你們能明白我的意思嗎?就是操縱遊戲人物前進時,遇到場景的轉換,新的場景建模還沒載入出來的時候,會出現一瞬間的貼圖空缺……你們的表情怎麼這麼茫然,你們真沒玩過遊戲?&rdo;
&ldo;不,我明白你的意思,&rdo;萊爾德說:&ldo;但我們肯定不是在遊戲裡。要真是這樣倒好了,你肯定已經認出是哪個遊戲了。&rdo;
列維抬頭望向濃霧:&ldo;我們當然不是在電子遊戲裡,但傑裡說的比喻也挺有趣……我們觸發了一些什麼,才會看到相應的東西,如果不觸發,即使那些東西、那些地方仍然客觀存在,我們也不會看見它們。就像遊戲人物也看不見硬碟裡的程式。即使它們要互動的東西就在眼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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