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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維說：&ldo;嗯……所以，也許其他怪物的來歷與他們不一樣?&rdo;

萊爾德說：&ldo;我只是模模糊糊地這麼想，沒什麼根據。&rdo;他抬手指指越來越近的方尖碑，&ldo;我們快到了。也許它真的是某種線索，能幫我們找到答案。&rdo;

&ldo;萊爾德，&rdo;列維走近他身邊，和他肩並肩，&ldo;聽你這麼一說，我產生了若干個疑問……&rdo;

&ldo;你問吧，但我不一定能答對，還很可能會誤導你。&rdo;

&ldo;第一，你為什麼會知道谷底紅土地究竟是什麼東西?&rdo;

萊爾德嘆了口氣。之前肖恩也問過類似的問題，他說不上來到底是為什麼。好在肖恩很快被別的東西轉移了注意力，沒有繼續追問。

他還沒找到合適的回答，列維又問：&ldo;第二，你怎麼能肯定，灰色嵌合人也曾經是人類?&rdo;

萊爾德一怔，下意識看向列維。列維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兩人眼神正好對在一起。萊爾德心虛地移開目光。

萊爾德不禁腹誹：我真是傻，列維&iddot;卡拉澤才是最應該心虛的人，他早就知道嵌合人的身份，但他什麼也沒提。

列維又問：&ldo;第三。你被嵌合人抓住了，它沒有傷害你。它真的是因為善良或憐憫而沒有傷害你嗎?還是他對你另有打算……&rdo;

萊爾德嘆著氣搖頭：&ldo;那時我的意識不太清晰，我……&rdo;

列維沒有讓萊爾德把話說完。他突然停下腳步，抓住萊爾德的手臂，把迴避著目光繼續向前走的萊爾德拉回身邊。

列維盯著他：&ldo;第四個疑問，你剛才說的那些東西……都是嵌合人告訴你的嗎?&rdo;

被死死鉗住手臂的感覺讓萊爾德十分不適，他不悅地盯著列維，想掙開他的手，但沒有成功。

列維記得萊爾德很排斥肢體接觸，但他沒有放手，還用另一隻手扣住萊爾德的肩膀。

&ldo;有些問題，之前我就很想問……&rdo;列維說，&ldo;但是當著那兩個小孩和塞西的面，我們不太方便討論這些。現在我們好好聊聊。&rdo;

列維這樣說的時候，萊爾德的身體越來越緊繃，他一隻手按著胸口，畏縮地低下了頭。

列維問：&ldo;它還告訴你什麼了?&rdo;

萊爾德小聲囁喏著：&ldo;呃，先放開我……&rdo;

列維說：&ldo;萊爾德，你想送傑裡和肖恩回家，也想幫塞西找到女兒，對吧?也許你獲知的東西里就有線索，所以你得把它們說出來。這是為我們大家好……&rdo;

他的話還沒說完，萊爾德的身體突然開始顫抖，然後整個人癱軟下去。

列維一驚，立刻扶住他的肩膀，緩緩蹲跪下來。

萊爾德的頭靠在列維手臂上，表情驚恐，甚至略顯猙獰，他緩緩抬起手，抓向額頭，做出狠狠撕掉什麼的動作，然後猛地歪頭，瞪大雙眼，死死盯著列維。

&ldo;你不是實習生。你是誰?&rdo;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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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習生沖好咖啡，坐下來戴上耳機，按下錄音機的播放鍵，被暫停的錄音繼續播放，耳機中傳出導師的聲音。

錄音的前半段是實驗過程記錄，現在播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