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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著萊爾德能全部記住。人們每天都會接收到各種資訊，哪怕是自己主動去讀的書，也會被自己無情忘掉，這是很正常的。

藥片讓萊爾德的感知變遲鈍，精神上失去了一部分防線，但這不是自白劑，不會讓他渾渾噩噩，更不會影響他的人格。所以，雖然一開始是列維在提問，漸漸地，萊爾德也會開始琢磨這些問題。

萊爾德歪頭盯著列維：&ldo;如果你也是拓荒者，你算是書頁，還是獵犬?&rdo;

&ldo;你猜?&rdo;

&ldo;是獵犬吧?&rdo;

&ldo;為什麼?&rdo;

列維暗暗想，剛才萊爾德的敘述中沒有直接提到學會，灰色怪物應該沒有向他直接展示關於學會內部的資訊‐‐這也是列維認為它仍保有理智的原因之一。

所以，萊爾德應該並不知道&ldo;獵犬&rdo;和&ldo;書頁&rdo;這兩個詞的真正含義。

果然，萊爾德的答案是：&ldo;書頁聽起來就很有學問，而你……之前我問你在哪讀高中，你說你十幾歲就開始調查這些事了，很顯然，你和我一樣沒怎麼好好上過學。獵犬這個詞更適合你，而且是流浪狗。嗯……品種是某種獵犬，社會地位是流浪狗……&rdo;

列維想，在藥效下的人容易表現出更真實的一面，萊爾德的氣質還真是表裡如一。

萊爾德把掛在脖子上的眼鏡拿起來，用默哀的眼神注視著它。眼鏡配了掛鏈，一直掛在他脖子上沒有丟失，鏡架從中間折彎了一點，萊爾德把它又折了回去，還能將就著戴。

萊爾德重新戴上眼鏡，發現它已經無法視物了。鏡片沒有碎，只是布滿了劃痕和裂縫，粗糙得像一塊毛玻璃。

於是他乾脆把鏡片敲了出來，把一副空鏡架繼續戴在臉上。

列維看著他：&ldo;所以，它不僅是個平光鏡，還是玩具才用的塑膠鏡片?&rdo;

&ldo;戴眼鏡會有一種安全感，&rdo;萊爾德說，&ldo;將來你可以試試，體驗一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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