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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維這才覺出不對。萊爾德的語氣和表情都不對勁。

&ldo;回去?&rdo;

&ldo;我不是說回家……我知道我還不能回家。我能回房間嗎，醫生?&rdo;

列維低下頭，看到萊爾德的一隻手攥著他的衣服邊緣。

他震驚地回望萊爾德的雙眼，那雙眼睛裡有他曾經見過的恐懼，也有一絲他從未見過的、悲傷而卑微的討好之意。

&ldo;萊爾德&iddot;凱茨?&rdo;列維試著問。

&ldo;是的，醫生。&rdo;萊爾德立刻回答。

列維下意識說了句&ldo;我不是醫生&rdo;，萊爾德聽見了。他的眼睛瞪得更大，攥著列維衣服的手抓得更緊，他另一隻手臂支撐地面，稍稍爬起來一點，湊近列維：&ldo;我知道你不是醫生，你是實習生……我知道，我只是這麼叫你……&rdo;

列維一頭霧水：&ldo;什麼實習生?我不是實習生。&rdo;

&ldo;那你是誰?你和我一樣是病人?&rdo;

列維一時無措。肖恩和傑裡也聽到了這邊的對話，都看向他們。

肖恩完全懵住了，傑裡倒是還有精神。他一咕嚕爬起來，帶著驚訝走過來，慢慢接近萊爾德。

萊爾德是背著傑裡和肖恩的，聽到傑裡的腳步聲時，萊爾德抖了一下，突然撲進面前的列維懷裡，還緊緊抱著他的腰。

列維面色糾結了片刻，也輕輕回抱了他一下，並試圖安撫他：&ldo;怎麼了?怎麼突然這樣?&rdo;

&ldo;有聲音……有聲音……它來了……&rdo;萊爾德把臉埋在他胸前，聲音悶悶的。

傑裡在他後面說：&ldo;萊爾德?是我啊，你怎麼了……你變回十歲了?不是吧?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在精神病院?&rdo;

列維輕拍著萊爾德的背，瞪了傑裡一眼。

傑裡委屈地小聲嘟囔：&ldo;他叫你醫生，還說了回家的事，很明顯就是這樣嘛……&rdo;

&ldo;萊爾德，&rdo;列維輕聲說，&ldo;冷靜點，沒事，現在你很安全。你剛才想說什麼?什麼東西來了?&rdo;

萊爾德搖了搖頭，腦袋在列維胸前蹭來蹭去，列維發現自己的衣服上留下了些微水痕。

萊爾德仍然不放手，小聲抽泣著說：&ldo;我不想看了……可是我太疼了，控制不住……下次我不敢了，我想回家……我想回家……&rdo;

說著說著，他越哭越厲害，最後真的像小孩子一樣嚎啕大哭起來。列維被他抱得都有點缺氧了，畢竟這是個成年男子，又不是真的十歲小孩。

列維想了想，試著問：&ldo;你是看到了一扇門嗎?&rdo;

萊爾德的頭又蹭了蹭，好像是先點頭，又搖頭。&ldo;沒有……沒有……它不是在門裡的，這次不是……以前不會這樣……&rdo;

&ldo;你說的那個&l;它&r;在哪?&rdo;列維問。

萊爾德抽泣的聲音小了點，似乎是在感受什麼。他顫抖著向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