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頁(第1/2 頁)

萊爾德想，我好想就這樣一直看著她們。

列維握住了他伸向前方的手，讓它輕輕放下來。

&ldo;我們不過去。&rdo;列維攬著他的肩，在他耳邊說，&ldo;我們還要去找伊蓮娜。&rdo;

萊爾德清醒過來，咬著牙點了點頭。

&ldo;你怎麼樣，還受得了嗎?&rdo;列維問。

萊爾德想回答，但他說不出話。列維又摸了摸他的額頭，就像對待小時候的萊爾德一樣，摸上去之後，列維才發現自己的掌心沾滿了萊爾德的血，這樣一來，他把血又抹到了萊爾德的頭髮上。

他抓起萊爾德長衫的下擺，用它來擦拭手上的血，沒想到越擦越多。那片布料已經被徹底浸濕了，因為它是黑色，所以猛一看不太明顯。

列維發現萊爾德竟然在笑，也不知是不是在笑他的這一串動作。

&ldo;虧你還笑得出來。&rdo;列維說。

忽然，他感覺到了萊爾德的回答，不是聽見，而是直接感知到他想說的話。

萊爾德看著他，沒出聲，語言浮現在他心中：&ldo;你還記得四年前那天，我對你說過什麼嗎?&rdo;

列維抬頭看了一眼房間高處，雷諾茲的面具掛在那，眼孔對著他，形成一個傾斜的角度。他這才意識到，是雷諾茲接收到萊爾德的思維，又把這思維傳遞給了他。

萊爾德自己可能都沒意識到這一點，他覺得自己在說話，根本意識不到自己沒有發出聲音。

列維感慨著：雷諾茲是個信使，信使們負責在導師和獵犬之間傳遞資訊，也負責建立起學會成員與一般人員的情報聯絡，從這一點來看，此時雷諾茲的&ldo;中轉&rdo;能力也是信使工作的一部分。雷諾茲實在是十分敬業，而且還挺像個路由器。

列維看著萊爾德：&ldo;你說什麼四年前?四年前我們查那個鬼屋的時候嗎?&rdo;

萊爾德回答：&ldo;對，就是那次。出了那棟房子之後，你對我說&l;滾，我才不信什麼靈媒&r;。然後我是怎麼說的，你還記得嗎?&rdo;

列維還真記得一點：&ldo;你對我說……&l;你怎麼這麼兇，一定是個假的地產中介&r;?&rdo;

&ldo;不是這個，下一句。&rdo;

列維說：&ldo;然後我直接上車把車門關上了，你在外面還說了什麼嗎?我沒聽見。&rdo;

&ldo;你竟然沒聽見!當時我說了，你不會後悔和我做搭檔的，你早晚有非常需要我的時候。&rdo;

萊爾德臉色蒼白，表情呆滯，眼睛裡倒是氤氳著柔和的笑意。列維也笑了笑，說：&ldo;我真的沒聽見。我怎麼知道你當時說了沒有?也許你是現在編出來說著玩的，好顯得你多麼有先見之明似的。&rdo;

&ldo;我都這麼慘了，哪還有力氣撒這種無聊的謊。&rdo;

&ldo;那可不一定，你小時候還故意騙我說歌詞裡的&l;蒂凡尼&r;是個幾十年前的好萊塢女演員呢。那時候的你不慘嗎?還不照樣是個小騙子。&rdo;

在他們倆自然而然地對話時，被銬在牆角的塞西一手捂著嘴，拼命忍耐著大哭的衝動。

在她眼中，列維剛剛對萊爾德造成了任何人都無法原諒的傷害，她甚至都不敢直視那過程。現在，列維微笑著地自言自語，萊爾德雖不說話，但同樣滿臉笑意……

剛才肖恩把她銬在水管上，還用電擊器攻擊傑裡，他冷漠地看著所有恐怖的私刑，現在還雙眼發直地盯著萊爾德和列維，似乎是在觀察什麼別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