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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契這樣好，自己何必待在這裡。他這樣想著，就告辭轉身，走了幾步，聽見驃騎似乎說了句什麼，聲音不大沒聽清楚。

事實上，若蘇建聽到霍去病的話，怕會哭笑不得。霍去病從頭到尾彷彿只在看圖，其實已把蘇建種種思量看在眼裡，等他走開，便笑道。

&ot;蘇子毅不錯，不枉當年舅舅救他一場。&ot;

他說的是元朔六年漠南那一戰的事情，衛青聽他突然提到那許久以前的事，還用這樣老氣橫秋的口氣，不覺好笑，抬頭卻見霍去病意態悠閒，正沖自己笑出一口雪白的牙齒，一副毫無城府的樣子。衛青看看他，也是一笑，不提漠南，卻徐徐道。

&ot;子毅也贊你，說你來後，為城防設計，幾乎親自走遍朔方全境，忙起來常常幾日幾夜不睡。&ot;衛青說到這裡，話鋒忽然一轉，道：&ot;你這樣朝夕必爭，是為什麼?&ot;

他轉得快，而霍去病答得更快，彷彿一早料到他會這麼問。他只答了三個字。

&ot;我不敢。&ot;

這話意味很深，衛青眸光微動，霍去病也不讓他多想，轉身自書案上翻了半響，找了一打什麼東西出來。

那是許多張頗為珍貴的白絹，裁得整齊，卻被主人信手畫得面目全非，上面圈圈點點，彷彿標註了些河流山脈的地形，又有些箭頭，似乎是兵鋒所指，兼中還有些地名。這圖畫得半似堪輿圖，又半似作戰的兵力部署，卻極其潦草，有些甚至只畫了一半，彷彿只是霍去病的信筆塗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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