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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堅決完成阻擊任務！&rdo;

&ldo;不讓敵人前進一步！&rdo;

&ldo;堅守九里山配合陳賡兵團作戰！&rdo;

一切意志和智慧的力量，統統發動起來了。

李誠站在交通壕叉口，望著北面黑突突的山頭。他沒有覺著涼絲絲的雨水順脖子往下流，心頭掠過一種強烈的感情。

這就是，一個政治工作者，當他看到共產黨人用全部心血、精力傳播的思想變成了不可戰勝的力量的時候，產生的一種愉快和自豪的感情。

李誠離開一連的陣地，向左前方走，碰見了團長趙勁。

趙勁和李誠相跟上，順著蛇形交通壕向前走去。

他倆向左前方走了百十公尺，就停住腳頂著黑夜和細雨，注視九里山北面的敵人陣地，默默不語。長城外刮來的風，卷著他倆的衣襟。他倆除了有時看見敵人機關槍吐的火舌以外，其他東西根本看不見，可是還是一動也不動地望著。李誠想：

我們不會蹲在工事中捱打，防守中會主動向敵人反擊的；反擊中敵人炮火猛烈，炮彈撕心裂膽地爆炸，戰士們趴下了，政治工作者如何使戰士們想起他們的決心、誓言、榮譽，如何使戰士們聽到黨的聲音而勇氣百倍。他說：&ldo;敵人是今天下午趕到九里山北面的，他們現在幹什麼？&rdo;停了一陣，他邊思量邊說：&ldo;老趙，現在敵人的官兵在想什麼呢？&rdo;

趙團長有口無心的回答：&ldo;嗯。&rdo;

趙勁正在謀算天明後的戰鬥。他想像著：敵人的攻擊開始了……自己的火力按住了敵人，戰士們跳出戰壕，撲向敵人。……

趙勁和李誠聽見噝噝的嘯聲，兩個人很習慣而機警地臥倒了。

一顆重迫擊炮彈在他們身後爆炸了，火光衝破漆黑的夜空。

他倆順著一條電光形交通壕，走到本團左翼的陣地前沿。

這裡跳過一條小溝就是敵人陣地。

夜更深，天更黑了。有時候，一兩個紅綠的訊號彈劃破黑暗的天空，稀疏的槍聲打破了深夜的寧靜。

兩個黑影出現在三連的陣地上。

沒有聲息，人們都在豎起耳雜細聽著動靜。猛的，子彈在頭上日‐‐日‐‐地飛過。風也一陣一陣地刮來。右前方遠處的山溝裡有微弱的狗咬聲。

李誠跳在工事中和一個排長談話。

趙勁低聲問哨兵：&ldo;有動靜沒有？&rdo;

&ldo;敵人大概睡覺了。聽，簡直魚不跳水不動！&rdo;

趙勁問：&ldo;剛才不是還打槍麼？&rdo;

一個戰士指著正前方說：&ldo;剛才，那邊機槍打了幾槍，又打了五發訊號彈，還有人晃著手電亂跑。&rdo;

&ldo;好遠？&rdo;

&ldo;二百多公尺。&rdo;

趙勁背著手直挺挺地站在工事上。

一個戰士說：&ldo;四一號，敵人不停地瞎打。你來，站到我這個掩體裡觀察，&rdo;他跳出單人掩體。

&ldo;我站在這裡危險，你站在這裡還不是一樣危險？&rdo;趙勁凝視前方說。&ldo;你們要注意觀察，還要搞清友鄰部隊的位置和你警戒的範圍。&rdo;他沉思了一陣，又說：&ldo;警戒還要往前伸！&rdo;

帶班的幹部說：&ldo;前邊的壠坎上已經伸出了一個小組。&rdo;

趙勁和李誠摸下壠坎去，那裡三個戰士趴在掩體中，端著槍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