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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回一來,便在祖母的私庫裡翻箱倒櫃的,權當自己家了似的。」
寧舒窈有些笑意:「怎麼,阿姐醋了?」
寧如殷垂了眸子,裡邊有些黯:「只是有些心疼咱們,明明是祖母的嫡親孫女,卻連個外人都不如。」
寧舒窈摟著她的手:「都這麼些年了,莫要想了。雖有血緣親情,卻也敵不過他們姓柳,這一點你不是早就曉得的嗎。」
寧如殷嘆了口氣,有些釋然:「對啊,我何必拘著自己呢。」
她偏過頭來颳了刮寧舒窈的小鼻子:「沒想到我還沒你這個丫頭片子看得開。」
寧舒窈這回便沒說話了,畢竟她也是經過前世數年,才將這事「看開」的。
侍女們端上了盤來,鮑魚燕窩,大魚大肉,名貴的菜餚叫人一看便咂舌。
畢竟外邊可是傳瘋了,寧府只是空有個侯家的名號呢。
柳成儒捏著筷子的手微微一顫,心中突然激起了對金銀富貴的渴望。
畢竟這寧府的銀子,大多數都是寧舒窈母親帶來的。
寧舒窈母親姓許,母家是皇商許家,在大晉的富貴都是赫赫有名的。
而寧舒窈父親之所以能毫無顧忌的娶了她,便是因為宋家曾經主動將自己過半的家財充了軍,使得朝廷的軍餉愈發富裕。
可老太太畢竟是上一輩人,只覺得許姝的商女身份卑微,覺著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挑三揀四。
許姝性子烈,畢竟是富貴人家從小嬌養出的女兒,也不顧其他人的看法,便帶著寧舒窈的父親想要分家,老太太這才慌了神不敢再對她指指點點。
柳成儒笑眯眯的看向寧舒窈,像看手心裡的獵物一般。
「舒窈表妹,我今天初來乍到,便敬你一杯。表哥已經許久未見你,沒想到表妹如今出落得愈發標緻了。」
柳成儒嘴裡有些把不住門,身邊的柳如煙皺了皺眉頭,推了他一下,抬頭笑道:「舒窈姐姐,我兄長這是想同你親近親近呢。」
寧舒窈臉上凝著乾巴巴的笑,心裡誹謗著:這要哪門子的親近。
可畢竟老太太在上邊,寧舒窈只得硬著頭皮起了身,朝他敬酒:「表哥和如煙表妹且在寧府住下,若有什麼需要的來我拂月閣便好了。」
這本是個客套話,可柳成儒兄妹二人卻把它記在心裡了,笑著應下:「自是好的。」
還在心裡盤算著,等到去寧舒窈這,又要謀哪些東西走。
宴席吃到一半,老太太便咳嗽了兩聲開口:「成儒和如煙兩個孩子是我從小看到大的,這府裡若是有人敢看輕他們,便是在打我這個老太婆的臉。」
「還有,成儒如今已快弱冠之年了,我已經答應了他娘把他相看一些好人家的女兒。」
她笑著看向寧舒窈:「舒窈如今也快及笄了吧,與你成儒表哥多出去玩玩也好。」
這話一出,整個桌子上的人都表情各異。
寧舒窈的父親寧知彥皺了眉頭看向老太太:「母親,這是否太過草率了,舒窈如今還小呢,我寧府又不是養不起她。」
老太太橫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小?哪裡小了,再大些便又吃家裡的住家裡的,日後也尋不到好夫婿。」
就連忠順侯也站了出來,話裡帶著躊躇:「可這連妍兒都還未許人家,怎麼就輪到舒窈了呢。」
老太太擰緊了眉頭:「老大,就連你也要忤逆我?」
「我不過是叫他們多多親近親近,誰說現在就將窈丫頭嫁出去了?」她看向柳成儒,話音軟了下來:「況且,成儒這個孩子多好,又是柳家人,親上加親對舒窈也好。」
寧舒窈緊緊的抿著嘴,抬了眸子看向她:「也不曉得這親上加親是為了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