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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的時候，趙勁、李誠帶著部隊上來了。他們跑到衛毅跟前時，一看衛毅的樣子，一切全都明白！

趙勁從衛毅身旁撲過去，頭也不回地向前撲去。他的臉抽動、發青；噴火的眼，看來很可怕。&ldo;用刺刀捅呀！&rdo;他大喊了一聲。

戰士們像潮水一樣蓋下去了……他們像自己團長一樣，一個個臉色鐵青，咬緊牙關，怒火衝天。他們趕上了敵人，有的戰士把刺刀從敵人後心穿到前心；有的戰士把輕機槍的皮帶掛在脖子上，平腹端起機槍，像割草一樣，把敵人掃得一片片倒下……

趙勁帶領部隊衝過去以後，李誠抱起衛毅，用全身力量緊緊地抱著。血從衛毅胸脯上泉湧般地流下來，浸透了李誠的衣服，浸透了這戰火反覆燒過的土地！雖然，衛毅已經停止呼吸，心臟也不再跳動，可是李誠總覺得他沒有死。他搖他，把自己的臉貼近衛毅的臉，呼喚著，他以滿腔的希望呼喚：&ldo;衛毅！衛毅！衛毅……&rdo;可是，衛毅永遠不能回答同志的呼喚了！

李誠眼珠發直地盯著衛毅的臉，胸膛裡有一種什麼東西在猛烈地撞擊著。炮彈在他周圍爆炸，子彈在腳下噗噗地叫，他聽不見也看不見！

李誠擺了一下頭，要衛毅的警衛員，把衛毅的屍體背下去。可是警衛員一言不發，提著駁殼槍，向前跑去。

李誠喊：&ldo;回來！&rdo;

警衛員喊：&ldo;政委，讓我上去！讓我上去！我……&rdo;他用左手狠狠地扯自己胸前的衣服，又要向前衝去。

李誠喊：&ldo;回來！我要你把他背下去！&rdo;

警衛員提著手槍直挺挺地僵立在那裡，臉色難看，眼睛通紅，任憑子彈從他前後左右穿過。

這時，跑過來一個通訊員，彎下腰，想把衛毅的屍體拉過暴露在敵人火力下的地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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