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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鬨鬨的軍樂聲，接著有女人嬌滴滴的聲音送出來：&ldo;陝北剿匪之國軍將士，英勇奮戰，共軍已被擊潰，零散的匪徒，有東渡入晉之勢……&rdo;董釗長嘆了一口氣，說：&ldo;噓！無‐‐聊！&rdo;

董釗回頭看，奉命來開會的師長、旅長們全都來了。率領隊伍在綏德城周圍&ldo;清剿&rdo;的劉戡，也急急地趕來了。董釗關住收音機。

將校官員們，有的人看作戰地圖；有的坐得端正正的，集中注意力研究著自己的鼻子；有的望著牆壁。誰也不說話，誰也不看誰，人們很少動作，房子裡充滿緊張的氣息。像是有人擦一根洋火，這房子裡的空氣，就會轟地燃燒起來。

董釗拿出幾份電報，往桌子上輕輕一扔，說：&ldo;蟠龍鎮陷入共軍之手，只是時間遲早而已！&rdo;

有人問：&ldo;軍長，所謂遲早……&rdo;&ldo;那就是說，不是今晚就是明天……&rdo;&ldo;增援呀！&rdo;

地圖邊站的一個旅長說：&ldo;增援？援兵都在距蟠龍鎮三四百里路的此地，老兄！&rdo;

劉戡用手敲著桌子，說：&ldo;李昆崗很老練，胡先生向來器重他，也許他能轉危為安。另外，蟠龍鎮的工事堅固，火力很強，又加上七八千人防守，以共軍的兵力、裝備看，是難以摧毀的！&rdo;

劉戡身旁的一個師長說：&ldo;李昆崗已經證明瞭他非凡的忠勇；要給了別人，早成階下囚了！&rdo;

董釗走來走去，彷彿走累了，他拿出一片紙，說：&ldo;我和劉軍長共同署名給胡先生擬了個萬萬火急的電報。意思是：我們經過慎重斟酌，認為指揮部命令我們火速回頭增援蟠龍鎮，確是唯一良策。&rdo;接著，他又搖頭，說：&ldo;其實，……與其說增援蟠龍鎮，還不如說我們馬上返回延安地區，免得……&rdo;一個師長臉色陰沉地說：&ldo;越快越好，再遲，我們就會全部餓死在此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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