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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ldo;去，該幹什麼還幹什麼。打擊，我們能經受得起！

就要前僕後繼嘛！他倒下去了‐‐&rdo;他用拳頭猛擊桌子，墨水瓶跳起來。&ldo;難過什麼？把眼淚擦去，同志，你要‐‐一參謀，俘虜是五百六，還是五百七？捉住的敵人團長是不是叫張效武？嗨！俘虜數目要搞清，旅部又打電話催哪！&rdo;他搖了搖電話，講了幾句什麼，接著，又叫人，又忙著吩咐事情。他的聲音是森嚴的，微微顫動的；感情是不平衡的。

周大勇望著衛毅那樸實穩厚的臉膛，想著衛毅那無窮無盡的工作精力和熱情；心裡沉甸甸的。他想：&ldo;我一生一世都要把參謀長這樣人，記在心裡。&rdo;

周大勇走出團部。他記不清自己怎樣把材料交給參謀長的。他眼前只有衛參謀長那忙碌的形樣和衛剛那氣剛剛的臉膛！

周大勇走到河槽裡，見團衛生隊長一邊用河水洗手上的血，一邊氣洶洶地批評他身邊的軍醫。軍醫好像很不服氣，和衛生隊長吵起來。

周大勇停住腳步，聽到他們說話中不斷地提到衛剛。他就跑過去問：&ldo;衛剛怎樣？&rdo;

衛生隊長說：&ldo;怎麼樣？說起來真氣死人！敵人飛機把十來顆大炸彈扔在衛剛周圍。衛剛頭上負傷了。傷並不重，血卻流的不少，最倒楣的是他被沙子埋住了。後來，醫生和衛生員把他從沙子裡刨出來，都說他犧牲了。嗨嗨！我偏偏不信他會犧牲。&rdo;

周大勇被興奮和吃驚的感情，同時抓住。他急迫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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