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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樂似乎記不起了:「有嗎?我運動神經一直挺發達的。」
「就上山野炊被火燒那次。我們抄近路,去水電廠宿舍翻圍牆。」
鍾樂也笑:「我還真不太記得了,我就記得腳踏車載你,累得跟條狗一樣。也許沒接穩你,就是因為我太累了。」他跳下石頭,轉身,「你別誤會啊,我沒有說你胖。再瘦的人,一直載著載著,肯定都會累,再說,那天氣很熱吧。」
鬱玲也跳了下來:「嗯,感覺比今天還熱。老家的三伏天,要不不來風,來了風那都是熱的。」
鬱明回了電話,鍾樂把鬱玲被他倆困住一事簡單說了下,掛下電話問鬱玲過不過去沙灘邊。他笑著說「修理他倆一頓」。鬱玲問:「怎麼修理?」
「扔海里餵鯊魚去,要不,晚上燒烤,他倆做服務員。」
鬱玲笑笑,看沙灘那邊人頭攢動,說:「我煩他們。」
鍾樂找了塊平坦的礁石坐下:「那我們就呆這裡。我也不喜歡,明明是兩個無業青年,平生第一次見海,派頭大得要死,不停的擺拍,唯恐別人不知道他們來的是酒店的海灘。」他搖晃手機,示意微信裡鬱明已貼出不少的照片了,「幸虧沒有小倩的號,不然估計朋友圈都要被九宮格佔領了。」
鬱玲也坐在了石頭上,咯咯的笑:「我以前還真不知道,鬱明有這毛病。」她頓了頓,抬頭看遠方,「這景色,拍一兩張也沒錯啊。」
夕陽已經墜入大海,不堪這無聲消失的命運,天際線一片緋紅,寬廣洋麵間,只一艘立了桅杆的漁船,從那分界線處駛來,隔得太遠,它就像是靜止在洋麵上,陽光從背後留給它更為靜溢的黑影。鍾樂把手機擺橫:「我們也拍一張。」
「咔嚓」聲一響,手機已收錄一張靜止的海面夕陽畫。鍾樂翻開看:「不錯,不錯,好有意境。」他招呼鬱玲,「咱們都背對著坐,」等兩人都背靠海面坐好,鍾樂手搭在鬱玲肩膀上,手機點開自拍模式,「一二三,」再是一聲「咔嚓」。
鬱玲好緊張:「你要發朋友圈嗎?」
「朋友圈?」鍾樂似乎還沒想到,搖頭,「發朋友圈幹什麼?這是要珍藏的。話說回來,我們認識這十多年,除了班級合照,還有一起照過相嗎?」
鬱玲搖頭:「那個時候都沒有手機,相機也很貴。」
鍾樂突然起身走開,三米遠處單腿跪著:「鬱玲,擺個pose啊,趁現在還有光。」
鬱玲不知如何擺,她穿的是t恤和運動中褲,不適合走小倩風情萬種的路線,只好雙手都抱著膝蓋,等鍾樂照了兩張,她再也擺不出姿勢來了,便去搶手機:「我給你照。」
鍾樂說:「不用了。」他突然就哈哈大笑,指著半空的陽臺,「上午我們幹嘛來著,我們在說鬱明和小倩,」他搖頭,「真不應該那樣說鬱明,也許他樂在其中呢。」他翻看照片一圈,得意的把手機遞給鬱玲,「你看,我照得都很好吧,你看,角度,光亮,什麼都很好,像油畫。」
鬱玲接了過來看,六七張照片中,除了沒有人物入景的海洋落日之外,其餘照了她的,都很一般,不是光影有模糊,就是把她照得偏黑。更讓她大為吃驚的是,兩人的合影中,她竟然比鍾樂白不了多少。她再望了這個屹立在海風礁石中叉腰等待她讚賞的男人一眼,心道,怎麼可能?於是不聲不響的把手機還給了他。當下,她更清楚一個事實,也許那些愛在朋友圈裡曬九宮格的女孩,都有個照相水平上佳的男友。
等到天黑,鬱明的電話催過來了:「你倆再不過來,燒烤位都要給人佔了。」
燒烤場在沙灘的西側,鬱玲和鍾樂下了礁石,一路從沙子裡踩過去,此時,沙灘上人少了許多。仔細看,少的多是團體結伴或家庭遊,還有單身的。依偎在一起的情侶,只要有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