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離開長安,夜路古寺。(第2/4 頁)
趙凝雪死,有人想要顧潯死,插足的勢力只會多,不會少。
不過也好,局勢越亂,越能渾水摸魚,何況趙牧可不是什麼大善人,人屠的名號可不是白來的。
若說整座長安城除卻顧鄴外,還會惦記顧潯的,也只有醉夢樓的兩個頭牌,新雨、初晴。
醉夢樓中,初晴紅了眼睛,看著顧潯離去的方向,連一聲道別都來不及。
“姐姐,你說公子還會回到長安嗎。”
新雨將妹妹擁入懷中,她也不知道這一別是否還會有見面的機會。
一個貴為皇子,一個賤為青樓女子,本就是天上地下,雲泥之別,又在期盼什麼呢?
“或許吧。”
若是沒有遇見顧潯,她們也如同其他青樓女子一般,只能出賣肉體,千人騎萬人坐,苟且偷生。
因為顧潯,她們成醉夢樓的頭牌,成了就連老鴇都得看臉色得貴人。
“姐姐,那我們以後是不是再也見不到公子了。”
初晴知道生情是錯的,可人之慾望,欲要控之,談何容易。
新雨嘆了一口氣,能遇到公子已經是最大的福分,還期望什麼以後呢。
何況做她們這一行的,是不該有感情的。
即使有也是自討苦吃,不會有好結果的。
青樓女子,皇家子弟,本就該是一夜露水姻緣。
“人生聚散如浮雲,該見時自會相見。”
何況她接近顧潯本就心思不純,離開了也好,如此便就不會覺得虧欠。
最好此生不再相見。
“只願公子向陽而生,一路生花。”
出了長安城之後,在青紅的求情下,顧潯的座駕便由囚車換做了馬車。
只是風雪愈盛,單薄的身體越發憔悴,饒是風雪之聲也壓不住他時不時的咳嗽之聲。
大雪兆豐年,也最熬病榻人,這般天氣還要風餐露宿,與他來說確實難熬。
老馬伕驅車的鞭聲與顧潯的咳嗽聲遙相呼應,讓這枯燥的路途越發煩躁不安。
“小姐,天色已晚,姑爺咳嗽的厲害,要不咱們還是找個休息的地方吧。”
青紅心思單純,忍不住為自家姑爺擔憂身體。
圍坐在火爐旁的趙凝雪捧著一本醫書看的正入迷,在青紅的提醒下方才注意到後車傳來的斷斷續續咳嗽之聲。
略懂醫術她知道顧潯這是久病成疾,沒有什麼可以快速止咳之藥,唯有細心調養方才能緩解。
她合上手中的醫書,攏了攏雪白貂裘披風,輕輕撥開車簾,天地已經一片白茫茫,問道:
“韓將軍,距離最近的驛站還有多遠?”
戰甲之上已經覆滿白雪的韓青承心中默默算計之後回道:
“小姐,距離最近的京畿驛還有二十餘里。”
趙凝雪看看了已經稍顯暗淡的天色,外加風雪愈勝,心中一番權衡之後,開口道:
“天色已晚,恐難趕到京畿驛,我記得雲離寺就在前方不遠,今晚暫且在那裡修整一夜吧。”
除去落腳之外,雲離寺她也想走上一遭,故地重遊。
當年她隨著李爺爺離開長安,第一個落腳點便是雲離寺,既然路過,那便去看一看。
韓青承面露遲疑之色,曾經的雲離寺確實輝煌,乃是傳承八百年的古寺,香火鼎盛至極。
可如今已是破敗不堪,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恐有危險。
“小姐,要不我們在加快些速度,想來天黑不久便能趕到京畿驛。”
趙凝雪看了看顧潯的馬車,聽著那急速的咳嗽之聲,眉頭微微皺起,像是在思考什麼,隨後緩緩搖搖頭道:
“我知道韓將軍是擔心我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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