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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徽跟這樣一對眼睛目光相接,有些不適應,身體本能地往後傾了傾。司機看了她的反應,滿意地轉回頭,眼神卻變得更加陰鬱,也不看白昕,眼睛只在地上掃來掃去,好一會才抬起頭來,嘴裡還嘟嘟囔囔的:&ldo;你們昨晚就被&l;娘娘&r;跟上還能活到現在?我不信,你們一定還瞞著些什麼。&rdo;
&ldo;嘖嘖,大哥果然是行家,我也沒什麼好瞞的。我祖上是看風水的,對付那些東西的辦法正好會那麼一點半點,靠著幾張祖上傳下來的符才把&l;娘娘&r;送走。我一看大哥就知道大哥是行家,我那點微末本事哪敢在您面前得瑟?&rdo;白昕笑嘻嘻地一頓胡扯,似乎也沒發覺程徽的異樣。
&ldo;哦,看風水的……&rdo;司機無意義地重複著,車廂裡又陷入一片沉默中。程徽忽然感到身後似乎有某種東西蟄伏在角落裡,還伴隨著某種動物的聲音&ldo;嘶……嘶……&rdo;她猛然回頭,卻看見不遠處的座位上放著幾張報紙,像是從行李架上掉下來的,剛才的嘶嘶聲正是風吹報紙發出來的。剛才……是幻覺嗎?
見他倆上車好一會還不下來,甘丹終於按捺不住,衝到大巴前門,大聲問:&ldo;我說大哥,你們到底走不走啊!&rdo;
&ldo;走!當然走!&rdo;白昕笑眯眯地回過頭,一手拉過發愣中的程徽一手拎著行李就往下走。程徽也沒有想到白昕會這麼幹脆走人,沒等她有時間想清楚,就被拉下了車。然而在她後腳離開踏板的一瞬間,有什麼東西纏住了她的左臂,彷彿是在阻止她離開。程徽幾乎是不自覺地回頭,只見司機正看著他們,那對三角眼裡除了害怕、擔憂、不信任之外,竟然還有一種隱隱的解脫?然而從她自車上下來的一瞬,只覺得天地清朗,潛意識不願去回憶車上的那種壓抑氣氛。
甘丹早等得不耐煩,說是劉明宇走得慢,等程徽下車,他們已經走出十多米遠。接下來的事就順利多了,到了隨州市以後,七人隨便吃了中飯,也顧不得休息就搭車去了曾侯乙墓。袁北吃了頓飯,精神好了許多,年輕就是好,恢復特快。這小子在去往博物館的路上別提多精神了。其他人可沒他的精神頭,折騰了半天,又發飯暈,一個個都昏昏欲睡的。
程徽聽他唧唧歪歪地說著些盜墓什麼的只覺得好笑,把一本宣傳小冊子&ldo;啪&rdo;的一聲扔到他身上:&ldo;還盜墓呢!就你這樣毛毛躁躁的,進了墓穴第一個被粽子幹掉。自己看宣傳手冊,姐姐我要睡了。&rdo;說完程徽就眯眼往後背上一靠,從眼縫裡往外看,只見那小子捧著小冊子一陣亂翻,還嘀咕著什麼&ldo;可惜挖完了&rdo;之類的話。
盜墓小說真是坑人哪,程徽無奈地在心底搖搖頭,這小破孩看了兩本小說就蠢蠢欲動,真以為祖國大江南北到處都是陵墓等著他們去挖呢。
然而等到了地方,袁北一下就蔫了。和所有他去過的博物館一樣,這裡邊的青銅器也都是乾乾淨淨的,上邊並沒有他想像中的陰氣或者是鬼魂之類的東西。也就是說,他們這趟怕是白跑了。灰心之餘,他只能迅速調整心態,把這次行動當做出遊,跟在導遊身後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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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戰國還真是禮樂崩壞得徹底,這麼個小國國君居然也敢用九鼎八簋。&rdo;甘丹和劉明宇到底是學歷史的,進了展廳後居然也看得津津有味,特別是那個劉明宇,就差沒把臉貼到玻璃上去了。像是想用眼睛把青銅器上的花紋都拍下了一樣。
&ldo;不,其實曾侯乙這九鼎八簋是虛設而已。他有兩鼎兩簋都是空著的,裡邊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