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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門最近的程徽搶先開啟了房門,只見安安臉色慘白地站在門外,手還握著一張便簽紙。譚文昊站在她背後,看神情似乎也相當緊張。
&ldo;怎麼了?進來說吧。&rdo;程徽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拉了把安安。可安安卻甩開了她的手,搖搖頭,眼睛有意無意地往裡邊瞄了眼。程徽發現,她看的是白昕。
&ldo;程徽,你出來。&rdo;安安聲音溫柔,但語氣十分堅定。程徽知道,她這種語氣就是沒有商量的餘地,於是趕緊出了房門。
&ldo;出了什麼事了?&rdo;譚文昊和安安把程徽拉進了隔壁,剛合上門,程徽就急忙問他們。安安也不說話,只把便簽紙往程徽手裡一遞。
程徽接過紙一看,只見紙上寫著七排小字,前六排從上往下分別是
第一個祭品
第二個祭品
第三個祭品
第四個祭品
第五個祭品
第六個祭品
最後一排的字似乎和前邊六排有什麼不同,可是因為被水性筆塗黑了根本無法辨認。
程徽心底一沉,沉聲問:&ldo;這哪來的?&rdo;
譚文昊繃著臉說:&ldo;我們在樓下走了一圈,回到房間的時候安安口渴,我就去給她倒水,結果就在電開水壺邊看到了這個。&rdo;他邊說邊走到放電開水壺的玻璃小几邊上,跟程徽比劃便簽紙放置的大概位置。程徽瞄了眼他指的地方,放開水壺的玻璃小几在靠近玄關的地方。小几比譚文昊的腰還高出好幾公分,窗戶雖然挪開了一小條縫隙,可小几的高度和距離,風不太可能把紙吹到那上邊去。
&ldo;你覺得這個紙條上寫的東西是什麼意思?&rdo;安安問她。其實她的神情已經明明白白告訴程徽,她跟譚文昊已經討論過這東西的意思,她問程徽也只是想再確認一次。
然而程徽打量了她一番後很平靜的說:&ldo;我不知道。&rdo;
&ldo;你怎麼會不知道?&rdo;安安緊張地說,&ldo;別瞞我了,這就是死亡名單吧。我們都會死,除了被黑筆劃掉的第七個人。第七個人是鬼,我們中有一個人是鬼!&rdo;
&ldo;安安!不要亂說!&rdo;程徽稍稍提高了音量正色道,&ldo;安安你給我冷靜點,不要自己嚇自己!譚文昊你也是,在事情確認前不要亂說,哪怕你心裡真是這麼想的。語言有一種很強大的力量,特別是在上古文化中,當時一些厲害的大祭師甚至能用暗示性的語言殺人。就算你們的語言沒有那麼強大的力量,可是一些想法會因為說出來而被深化。我們現在對整件事並不十分了解,任何胡亂的說法都有可能增加危險。&rdo;
大概是她嚴肅的態度鎮住了安安他們,三人大眼瞪小眼陷入短時間的沉默中。其間,夜晚的涼風一小股一小股地灌進來,那風聲聽起來有點像女人的嗚咽聲。安安忽然神經質般地低叫了一聲,發覺那兩人都在不解地看著她後,趕緊低聲解釋:&ldo;房間裡還有一個人……你們……看見了嗎?&rdo;
程徽沒有接話。其實從離開曾侯乙墓開始,她就隱約覺得他們中又多了個人,可因為袁北這個陰陽眼都沒有反應,她才沒有說破。可剛才進了209,這種被人跟蹤的感覺忽然就強烈起來。甚至能在玻璃的倒影上看到在他們臉旁隱約浮現著一雙眼睛。
&ldo;你們都沒有看見嗎?我好像都能聽到她在笑……&rdo;安安說著忍不住抱住了肩。
&ldo;我什麼也沒看見啊,你是不是出現幻覺了?程小姐不是說了嗎,不要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