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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晴晚輕聲問:「不是說後天回來嗎?」
簡秋挑眉道:「不記得了?」
許晴晚輕輕眨了下眼睛。
一瞬間,腦海里閃過一些隱約的記憶,昨晚遺忘的夢,在這一刻很不巧地想了起來。
所以昨晚是真的通了電話, 叫了媽, 叫了小時候的玩偶狗卡其, 隱約好像還叫了句阿綏……
原來她那不是在做夢。
許晴晚明顯愣住, 剛剛才散了熱的臉頰, 明顯又要紅起來。
簡秋綏問:「這會記起來了?」
許晴晚還有些愣愣的:「怪不得我早上起來的時候,手機掉在床下面,還沒電了……可是早上我起來看了,並沒有語音通話啊。」
簡秋綏說:「確實不是語音通話。」
許晴晚微微睜大了眼睛,想到了另一種可能,難以置信地問:「難道是影片電話?」
沉默三秒後,傳來一聲悶在喉嚨裡的低笑。
許晴晚看過去。
簡秋綏唇角的笑意,還沒有完全散去,嗓音含了些無奈,提醒道:「檢查過了沒有語音,怎麼會有影片。」
許晴晚一聽,頓時反應了過來,她一時心急,頭都昏了,都在說些什麼胡話啊。
翻起手機,終於在通話記錄裡,找到長達三小時的電話。
許晴晚被這個時長驚了下,有些過意不去地說:「應該是我昨晚睡前,不小心撥錯了,不好意思啊,如果有下次,你可以直接掛掉的。」
簡秋綏說:「某人太倔強,如果不是不清醒的時候,應該不會迷糊地亂叫一通。」
「總感覺不能坐視不理。」
許晴晚聽出他話語裡的關切意味,微微垂下視線。
簡秋綏語氣又含了些無奈:「雖然打的是我的電話,只勉強當了第三順位。」
許晴晚聽得更不好意思了,摸了摸鼻尖:「我之前都不知道,我還有說夢話的習慣。」
簡秋綏嗓音含笑:「現在知道了也不晚。」
車窗外,霓虹燈光朦朧成一團團光霧,雨滴發出輕敲聲。
很長一段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今晚好友聚在一起聊八卦,氣氛使然,許晴晚也喝了小半杯紅酒,身體逐漸適應了溫暖,變得昏昏欲睡起來。
酒意和睏意一齊上湧,將腦海沖得空白一片。
在思緒逐漸模糊朦朧時,許晴晚彷彿聽到一句很輕很遠的問話。
「本來打算怎麼回去?」
許晴晚睜了睜半闔的眼睛,下意識乖乖回答:「打算打車來著。」
簡秋綏口吻如常:「雨天不好打車,以後可以跟我發訊息。」
許晴晚想她大概是有點醉了,不然不該放任自己問出來,這句裹著濃重困腔的很輕問話:「那要是沒看到呢?」
「那打電話。」簡秋綏口吻如常,像是在說件再隨意不過的小事,「我會儘量過來。」
「下次會的……」
只傳來尾音逐漸下落的輕輕應聲。
等簡秋綏看過去時,副駕駛座坐著的姑娘,歪著頭睡著了,身前蓋著他的黑色外套,小半張側臉蜷了進去。
睡容恬靜,帶著淺淺的笑意,像是缺少該有的防備心,對人類完全袒露肚皮的乖巧貓咪。
直到綠燈亮起,車後傳來催促的汽笛聲,簡秋綏才移開目光,重新啟動了車。
朝著家的方向繼續行駛。
……
許晴晚是在迷糊的狀態下醒來的,腦袋昏昏沉沉的。
那根緊繃的線彷彿去而復返,隱隱作痛。
隱約聽到叫自己的聲音,許晴晚緩緩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朦